萧炎看了他一眼,俄然又将手里攥着的白帕子塞了归去,他敏捷起家,走到一旁的小柜前倒腾起来。
气味,产生幻觉,做春梦,萧炎没有解毒,一会儿的工夫药性便过了……
刘慕辰眨眨眼睛,韩珂拉起瘫倒在地上的潘渠往门外退去,临走时,还不忘投给刘慕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萧世显盯着潘旭,那眼神中透出的威压仿佛千斤重石,随时能将他的脊梁给碾碎殆尽:“竺兰与我天德多年反目,域外胡族属其最为残暴蛮狠,中原与其断商已久,此等妖物又是如何传出去的?!”
刘慕辰讪嘲笑道:“这是更早之前伤着的,不记得了。”
刘慕辰迷惑道:“那你捆着她做甚么?”
“王爷在寻何物?”刘慕辰迷惑道。
御书房内静如死水,萧世显一动不动地望着潘煦,就在刘慕辰思疑他有石化之嫌时,外头俄然传来内监总管的声音:“启禀皇上,太子殿下求见!”
萧炎从柜子里取出一小卷纱布,他走回刘慕辰身边,俯身道:“那是本王的东西,不想给你用。”
刘慕辰没有发觉到他的非常,心机一下子落到了那药物上。
刘慕辰垂首道:“回皇上!千真万确,除了小人以外,韩家大蜜斯韩珂也亲眼目睹此事,别的那粉末中的丹寇碎片亦属潘蜜斯,皇上只要细细查探,便可晓得。”
刘慕辰看了看萧炎,后者朝他微微点头,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,便回声退下了。
韩珂微微一愣,刘慕辰反应过来,忍不住道:“怎能让韩蜜斯做这等事?王爷该怜香惜玉才是。”
“老臣……”潘煦支吾了一会儿,解释道:“回禀陛下,老臣外祖母出世竺兰商家,暮年她下嫁中原时带来很多陪嫁之物,这毒物约莫也是当时混入此中,小女在府中向来随性,只怕是误打误撞之下……”
萧炎微微一愣,他看了看被刘慕辰抓住的那只手,笑道:“好,听你的。”
“潘渠给你下的是甚么药?”
萧世显没有看潘煦,他道:“此事再议,太子留下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刘慕辰看了看萧炎,还好他及时佯装本身中毒已深,阔别了那盆菜,不然只怕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。
刘慕辰无语道:“王爷明鉴,那是当日在合薇宫小人借给王爷的,王爷该物归原主才是。”
“我到底没伤着,她爹又是一国丞相,两朝元老,深得我父皇信赖,我即便捆她去了,父皇也不过是略施薄惩,无趣得很。”
萧炎替刘慕辰上好药,又畴前襟里取出一块红色帕子,他漫不经心道:“留着她,给你解气玩。”
“启禀皇上。”太病院院使手里捧着一小块油纸,里头盛着小点的红色粉末,恰是前夕潘渠下在萧炎吃食里的东西:“此药出自北域竺兰国,内含催/情之物,莫说食用,只是闻到气味,只需一炷香的工夫便会产生幻觉,将身边人当作敬爱之人,情动不能自已,早些年竺兰海内宫争宠,后妃中便有人用此物魅惑君上。”
“这……”太子顿了顿,叹道:“后继有力,此番灾情远比往年来得严峻。”
“不知王爷何时才气放小女归府?”刘慕辰和萧炎前脚刚跨出御书房的门槛,后脚潘煦阴阳怪气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。
“潘煦。”萧世显看着那垂首不语的文官,冷声道:“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