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仲瞧见朝歌就忍不住叫唤了起来:“朝歌妹子,你一进城就不声不响地将我们抛弃了,真不刻薄。”
之前在船上时,她就听徐子陵粗浅讲授过飞马牧场和把持山庄的干系,现在天下大乱,群雄纷争,飞马牧场和把持山庄虽自成一地,却因为其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,成为各大权势垂涎三尺的目标。日前,四大寇进犯飞马牧场,竟陵被杜伏威的江淮军所胁,这类时候,商秀珣能腾脱手来援助把持山庄已是不易,方泽滔却为了婠婠同独一的盟友反目,实在有些色令智昏。
徐子陵看出商秀珣的难堪,赶紧得救道:“大师了解一场,也算是朋友了,顾女人何必如此客气?”
方泽滔勃然大怒:“我已说了婠婠不是甚么阴癸派的妖女,休要含血喷人!”
对方恍若未闻,只是一瞬不瞬地瞧着婠婠,悄悄问:“婠婠,你是被冤枉的,对吗?”
寇仲见他低头走路,行动仓促的模样,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,世人看他的反应,均是一脸的莫名其妙,不晓得他在笑些甚么,唯有商秀珣一人如有所悟,她脸上泛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,一时有些失神。
小纪嘲笑:“公然柿子要挑软的捏,打不过阴癸派的妖女,就想栽赃其别人找回面子,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师父和婠妖女为伍了?”
朝歌抬眸看向婠婠,冰肌秀发,面貌斑斓得近乎诡异,也怨不得方泽滔会为了她神魂倒置,女子的仙颜本就是这世上最有力的兵器之一。
方泽滔见她看都不看本身一眼,满目标不敢置信渐渐转化为愤懑,终究在婠婠完整消逝以后,眼中光彩散去,手臂重重垂下,完整落空了生命。
这一变故来得太俄然,方泽滔身边的保护还没反应过来,婠婠已如一片云般轻飘飘地飞起,眨眼间到了墙头处。
商秀珣一声厉叱:“顾朝歌是飞马牧场带来竟陵的,你们信不过我商秀珣么?”
徐子陵一哂。
人群里走出一个领头人来,义正言辞道:“你们和魔门中报酬伍,为害我把持山庄,本日休想等闲分开!”
方泽滔吐出一大口血,手指着墙头上的婠婠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朝歌并不讨厌他这般熟稔的口气,道:“搭了阛阓主的顺风船于情于理都该道一声谢,但是我当时有要事在身,以是才不告而别,还望恕罪。”
“那里错了?”徐子陵不解。
见他们吵得短长,小纪低头凑到朝歌身边小声说:“把持山庄和飞马牧场向来交好,互为盟友,现在江淮军兵临城下,竟陵岌岌可危,方泽滔却因为一个妖女跟飞马牧场翻脸,真不晓得是如何想的。”
方泽韬却早已不耐烦他们之间的废话,冷声道:“场主方才信誓旦旦地说婠婠乃是魔门妖女,现在可否拿出证据来?”
商秀珣侧开了脸,说:“顾女人客气了,之前在城外若不是女人施以援手,恐怕我们一行一定能从江淮军的围攻中逃脱,秀珣还要向顾女人伸谢才是。”
这老将明显很有威望,他这么一说很多保护都收起了兵器,剩下几个相互对视了一眼,踌躇着也退后几步,先前那领头人见商秀珣和老将都这么说,面上闪过一丝不豫,半晌以后,冲朝歌拱手,“因为庄主遇害,我们一时情急失了分寸,这才轻信了妖女所言,还望女人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