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听闻不由得心中暗自称奇。贾母这才晓得先前宝钗言说在外接待客人,并非虚言,更想不到她竟然和长公主这等朱紫搭上干系,不免有些烦恼先前说话有些刻薄。再望了一眼薛阿姨,见她竟是满面讶然,傻傻的不知应对,便在心中鄙夷了一声。

茜雪道:“统统但凭女人做主。”她固然曾经是贾母身边的人,百口俱在贾家,但一来宝钗悠长以来,行事到处妥贴,并无倒霉贾家之事,又待她亲厚,二来她已和陈义家的小三子互换了庚帖,合过了婚,目睹过些日子就要嫁人了,故而到处以宝钗为主,便是这回的事情,因宝钗叮咛过,也向她娘家人瞒的滴水不漏。

那梨园本是贾家为了驱逐元春娘娘探亲,从姑苏等地采买了女孩子,花了大代价打造的,元春娘娘召去听了几次,也连连奖饰。

当下贾家又是一通慌乱。

世人忙赶着出来膜拜道别,长公主特地向薛阿姨道:“宝钗极好。有如此女儿是上天赐下的福分,要好生珍惜,不成拘束苛责了她。”薛阿姨吓得脑中一片空缺,唯有连连叩首称是的份儿,说话免不得结结巴巴,话一说出去,连究竟说的是甚么都不记得了。

因而贾母、邢夫人、王夫人顾不上其他,仓促赶去偈见,趴在阶前膜拜不止。却见那长公主穿戴家常衣服,双眼迷离,面上微微带着□□,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,有个大宫女在旁躬身奉侍着。

少顷酒水茶果流水价地奉了上来,贾政又上前奏请可否要命家中养的梨园吹打扫兴。

宝钗点头道:“怪不得返来时,他二人已是悠悠转醒了。可见那马道婆倒也是个信人。”又向茜雪道:“你素知我心中本无歹意,何如人不信我。便是这回,另有人想设想谗谄,说我唱了黑脸□□脸,恐怕图谋不轨呢。我也累了,干脆过几日就向老太太和二姨母禀明,还是搬出去住算了。”

贾母正考虑着该如何回话,就见那大宫女上前一步,轻笑着回话道:“薛大女人不过是寄住贾家的亲戚,又无封号在身,怎敢擅入?”

此次宝玉古怪之病,本来和她无干,只因为宿世里晓得了这来龙去脉,兼看不得林黛玉担忧,主动请缨之下,虽是几次考虑过的主张,但平空里杀出个姚静来,指认她才是幕后主使,歪打正着之下,差点将怀疑揽上身。

长公主微微皱了眉头,显见有几分不欢畅,道:“既是如此,还不快请了来?对了,此女婢母甚孝,且叫她母亲一同前来,我要跟她说几句话。”

又忙着向几个“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”夸耀她晓得的多:“你们说长公主殿下身边的阿谁大宫女吗?必然是桑落女人无疑了。长公主几次去寻我们家女人,都是她前前后后筹措着的。不过脾气不大好,我不如何敢和她发言。”

宝钗梦至此处,不由得惊醒过来,细心看时,满脸浑身尽是盗汗。

宝钗前思后想,直至丑时将尽,才朦昏黄胧闭上眼睛,忽又梦到宿世之时,众女在大观园中赏花吟诗,史湘云喝醉了酒,在园中石蹬子上睡觉,花瓣纷繁扬扬洒了她一身一脸,林黛玉犹在中间用手帕掩着口讽刺道:“不是夜深,是只怕石凉花睡去了”,俄然之间大观园中飞沙走石,草叶皆黄,落花满地,潇湘馆中,林黛玉已是病入膏肓,惨白着脸,拉着她手说道:“好姐姐,我是等不及,要先去了。”一面说着,一面咳嗽,用帕子掩开口,帕子上满是斑斑点点的鲜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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