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阿姨笑着点头道:“整日里就数宝丫头看的杂书多,喜好拿这个劝人。”

宝钗微浅笑道:“这倒是奇了。咱家商行一贯运营香料药材,再者就是绫罗绸缎之类,怎会进棉布这等通衢货?”

宝钗一时拿捏不准此人的来源,转头又看他身边的小婢,见那小婢怀中抱着一件盘金色洋线番丝鹤氅,俄然想起一事,复悄悄留意那人脸孔,这才猜到了几分。

薛蟠侧头想了一想,说道:“你这般问倒是难住我了。我那里晓得此中的原因。曾掌柜倒是提过一提,你也晓得我的,那里记得这些。只模糊记得和北边兵戈有干系,中间还异化着甚么长公主。”

宝钗在旁见了,笑着说:“哥哥整日里忙得不落屋,这会子怕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欠下的饭都填上,这才算完呢。”

薛阿姨听得她如是说,只得罢了,复又想宝钗短短一年,竟赚了这很多银子,要晓得薛阿姨熬了这么些年,除了衣服头面外,也只攒下几千两银子呢,心中就有些非常的想头。只是这想头尚未有甚么眉目,薛蟠就要出门,因问明宝钗并无甚么要紧事,就撺掇着要她一道去铺子里,叮咛交割清楚。宝钗本不欲去的,但见薛蟠可贵把买卖事放在心上,不便拂了他的意,只得带着莺儿茜雪几个出门了。

薛蟠何尝肯听薛阿姨的话,早打了个哈哈畴昔,瞬息饭毕,言说外间有事,就换了衣服要出去。

薛阿姨闻言悄悄心惊,她固然不大管买卖来往上头的事,却也大抵晓得薛家在都城铺面大大小小总有十几处,每年的利钱统共也不过是两万多两银子,宝钗拿着两家小小的铺面玩了一年,竟赚了有四五千两银子。这自是宝钗长于运营的原因。但薛阿姨那里晓得这此中的事理,只当绸缎庄和棉布铺赢利,一叠声地向着薛蟠道:“既是这里头大有赚头,我们家何未几开上几间棉布铺子?”

宝钗见薛蟠愁眉苦脸,面有难色,忙笑着说道:“如果多开几间铺子,孔殷间那里寻这么多人手?何况买的人也有限。先前是朝廷用兵,市道上棉花代价飞涨,铺子里预先屯的多了些,沾了光。比及过了年这棉花代价少不得渐渐落下来,开铺子的赚头就小了。商行的曾掌柜是个明白人,这才忙着出货呢。”

薛蟠打了个哈哈道:“你放心。你哥哥固然性子粗糙些,这点还是通的。”到底不听,大踏步出去了。

薛蟠大大咧咧道:“娘不晓得,mm的本领大着呢。两三千两银子的货算甚么,mm的铺子哪个月不出息上几千两银子?”

宝钗心中唯恐薛蟠肇事,惹了甚么惹不起的人,也顾不上别的,带着茜雪莺儿沿着廊下直绕到前堂,传闻那起人在二楼,又悄悄悄悄赶到楼上,躲在屏风背面悄悄望了一望,却见厅里一群丫环婆子拥着一个头戴玉冠的年青公子,那公子端倪生得颇好,身上穿戴墨色散花锦的袍子,腰间系着同色的鸟纹腰带,只行动间模糊透暴露一股贵气来,令人悄悄心惊。

宝钗虽是心中暗惊,却并不筹算过问。所谓疑人不消,用人不疑,既然已经将绸缎庄这块托给了底下人,没事理这点小事都要事必躬亲,当下问明掌柜的就在前堂后,也未几理睬,只是在房中品茶。

几人刚在绸缎庄的后堂坐定,正要打发伴计去把棉布铺的掌柜喊过来叮咛事情,俄然听到前堂一阵鼓噪声传来。忙唤人问时,却说是有客报酬绣工的技术不精而实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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