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松这时开口问冯玉儿,目光比王子弘和王子胜要来得端庄,但也高高在上,直白地问:“本年多大,可还是个雏?”
薛松和王子弘对视了一眼,然后对冯玉儿道:“你这丫头算是有些运气,现在有位朱紫看上你,你便畴昔好好服侍几日,或好或歹,皆看你本身造化。”
薛松对刘妈妈道:“你先下去,算好多少银两,同外头人说一声便是。”薛家最有钱不过了。
别的一个王子弘没说话,王子弘是金陵四大师族之一的王家宗族嫡房,王老太爷死了,这王子弘就是王家属长了。他现在膝下有个五岁的儿子王仁,两岁的女儿王熙凤。
冯玉儿一向垂着视线,却能感受出有火辣辣的目光重新一向打量到了她的脚,虽是在青楼长大,可对于被当作玩物这般亵视,还是让冯玉儿心生冲突。
冯玉儿微微垂眼,没想到竟然胜利了吗?
刘妈妈赶紧点头,然后就到门外等着,让青楼的小丫头们奉侍冯玉儿梳洗,临走又提示冯玉儿快些。
“内兄这是笑话我呢?”别的一人连连摆手,笑道:“您让我念念帐本绝无二话,这诗词歌赋,它认得我,我却不认得它……记不得,记不得了!”
冯玉儿半垂螓首,袅袅地上前向两人福了福身,悄悄柔柔隧道:“玉儿见过王大爷、二爷,薛大爷。”
冯玉儿笑了笑,当着刘妈妈的面翻开承担,见内里只几件孺裙巾帕罢了,轻得只能打飘。
王大老爷是王子弘,薛大老爷就是薛松,金陵四大师族嫡派中的嫡派。王老太爷和薛老太爷前些年方才逝去,这两位算是王薛两家的掌权人了。至于胜二老爷就是王子弘的堂兄弟。
那客人不乐意了,说道:“这便是妈妈不对,鄙人只瞧上了百花楼的玉儿女人,早策画着要替她赎身,谁要带走她?叫出来咱一块竞价,别是个脑满肠肥见不得人的家伙吧,您老可不准为了钱,糟蹋咱这天仙普通的女人。”
这位有一会儿突入了百花楼的背景,瞥见冯玉儿正在练习歌舞,自此就颇上心,每次来了,都问一句冯玉儿甚么时候梳弄。
“归去清算一下,待会便有人来接你。”王子弘重新坐回椅子上,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平高山说道。
“劳您二位爷久等,玉儿过来拜见。”一踏进红绡馆,刘妈妈忙不迭地冲着正坐在花梨木雕花圆桌前喝茶的两个男人见礼。
冯玉儿又屈膝福了福,回身便要退下,还没到门口,从前面传来薛松的声音:“冯玉儿,且给我记着,到了那头,只将人奉侍舒畅了,其他的事不准多问,更不准胡说,到时候惹下杀身之祸,别怪爷没早提示过你!”
刘妈妈说道:“这给玉儿赎身的是城东鼎鼎贵门的那家……”又公开给廊上站着的龟奴使了个眼色,这客人听刘妈妈说的来路,心就怯了。这时候便有两三个女人上来,娇声软语,又猖獗地抚摩勾引他,他顺势让她们将自个儿给拽走。
青楼三教五流都有,如果有有权势的爷罩着,那才气开得下去。
冯玉儿回过神了,好久没有听到刘妈妈这么冲动的声音了,想来是莫大的有权有势的人来了。
冯玉儿呆呆地看着窗下的河道,精制的画舫上,莺歌燕语,热烈不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