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宣您归去。”
“皇上切勿起火!”老安子从速安抚道:“龙体为重,不过瞧在太子爷硬不下心肠对于本身亲兄弟的份上,您也就放过七爷一马吧!”
“二哥当着大师的面儿,对父皇说他不想当太子了!”徒元庭皱着小眉头道:“这可如何办呢?”
“太子爷请留步。”弘圣帝的贴身内监老安子从前面唤了一声。
徒元徽想了想,就说道:“你自去东宫玩去。”
“天然是不准。”徒元庭挤到冯玉儿的琴凳上坐了。
徒元庭一听,内心头一热,如果玉儿是他的多好啊!
瞧见徒元庭乐呵呵地跑出去,冯玉儿笑着招手道:“刚做了点心,十六爷也过来尝尝?”
“皇上如何说?”冯玉儿笑问。
徒元庭毫不客气地上前,趴到桌上便要取点心,却被杏月一把抓住,非要他净手。
比及吃饱喝足,徒元庭开口道:“玉儿,方才御书房出了大事!”
坐到一个石凳上,老安子忙端上来茶水。
徒元庭完整明白。
“实在与诸兄弟比拟,儿臣并无出类拔萃之处,只因身为嫡子,才腆居太子之位十八年,至今既未立任何功业,也没能好好善待兄弟,更纵得亲眷妄行犯警之事。而身为太子,自当明法度,正已身,儿臣竟是无德无能,实不堪为太子。”
“父皇不知,天阙寺遇刺之时,儿臣正听大德讲到,‘人生如白驹过隙,俄然罢了’,一转眼身上便中了箭。”徒元徽说道这里竟然笑一笑。
“等儿臣醒来时,心下不由慌了,想到若当时丢了性命,儿臣这一世真是乏善可陈,愧对列祖列宗。”
“这孩子心机重得很,钱家做的那些个事朕怎会不知,如此明里暗里的包庇,不过是想让他今后有个依托,没想到这孩子过分狷介,非要自绝后路,这今后没了母家帮手,老是少了一份助力。”
冯玉儿这会子闲得慌,便拿了把古琴试音,屋里一时响起“叮叮咚咚”之声,徒元庭也听不懂,只坐在一旁啃点心。
“皇上您多虑了!”
“老奴不敢,只是老奴也是在为太子爷着想,您这一回真要杀了七爷,虽能震慑一二,只是今后太子爷和兄弟们,怕是更难相处了。”
“太子,把上面写的念给你那帮兄弟们听听!”
“只恨老七,也不晓得如何就鬼迷了心窍,竟然想对兄弟下毒手,觉得把太子弄死了,他便能当太子,真是孽障!”
徒元徽不当太子,这是招以退为进。
徒元徽最后一个走出来,门外徒元庭还在等着他,一见徒元徽露面,徒元庭上前童言童语说道:“二哥,您还是当太子吧,我感觉您比那些哥哥好!”
冯玉儿面上却道:“不当便不当吧,人好好的就好了!”
冯玉儿立马停动手。
“元徽,你起来。”弘圣帝终究叹了口气,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!”
“是啊,老七那等没脑筋的,若无人在背面撺掇,他一定干得出这事。”弘圣帝叹了口气,“你有没有听到方才元徽当着他那帮兄弟说的话,无德无能?怕是他已然灰了心。”
“你还想包庇他们?”弘圣帝安静地说道。
老安子笑说道:“皇上,前段时候,您不是说要为太子爷寻太子妃吗?”
太子可还没多大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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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顺势暖和做兄长模样,说道:“说这么好听,别是又想去东宫玩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