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啊,现在侄女儿都这么大了,”徒元徽这时长叹一声,“也是,朕家的女人都六岁,时候过得也真快。”
这答案倒是挺中冯玉儿的意,赏了徒元徽一个香吻后,冯玉儿决定将这“奸妃”一当到底,这会子用心阴恻恻地笑着道:“人家请你还不是瞧在大郡主的面上,皇上该当走一遭,不过,我也得跟着,恰好会一会那替人。”
“我们但是差点做了亲戚的,虽是完善了一点缘份,不过嘛,也不该对朕这般陌生!”徒元徽以一种上位者的姿势,表达出对南安王府的体贴,“本日既是来为老太妃祝寿,自是来沾沾喜气,可不能因朕到了,坏了大师的兴趣!”
冯玉儿一把拉住他又开端不端方的手,问,“之前说的袁子信要给你扯皮条的事,你筹办如何对付?”
老王妃笑道:“可不是这么说吗,目睹着臣妾这孙女儿也将近出阁,只这孩子竟跟她死去的姑母一个臭脾气,极是有主意的,说必然要嫁一名英勇男儿,她现在已然帮着臣妾媳妇在府里管家,没事也和她姑母一样,爱好骑射,她爹说呀,偶然瞧见这孩子,就跟自个儿妹子又返来了似的。”老王妃说着,又叹了口气。
“皇上的意义……”冯玉儿立时做大惊失容状,“大郡主想独占皇上,便让您动了杀机,那……那……罢了,皇上若真成心迎几位姐妹出去,臣妾自当善待,只求您饶了臣妾一命!”说着,冯玉儿还作势抹了抹泪。
背动手走到南安王府大门下,俄然停下脚步,望着高高的门楣,转头对南安王感慨道,“想来大郡主已然过世7、八年了罢?光阴荏苒啊!”
这帮皇宫的人立马做等车状,束手立于一旁。
“娘娘,昨儿个林夫人来瞧为娘,跟我说了一件事,”贾敦一提到这事,心口便有些发堵,“传闻那帮大臣们已然联名上书,请皇上在册后以后,尽快于高门公卿之家择选有德之女入宫为妃。”
不一时,冯玉儿便随了小德子踏出水榭,与何姑姑一起跟在仓促赶过来的南安王妃背面,一群人进了内院。
冯玉儿点点头,心中却感觉袁子信真是好笑,竟是不断念肠玩起了暗渡陈仓的招数,他怕是还不太体味徒元徽,这位天子平生最恨人在背后算计他,袁子信倒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,本来劝她的事惹得徒元徽不喜了,这件事再出,此人……一旦找到了能代替他的人,他定然不成了。
跟着进到水榭的冯玉儿瞧见,先时徒元徽提到袁夫人时,袁子信止不住的对劲,只待话题一转到“皇后”,袁子信的神采就变了,冯玉儿不由心下哼了一声。
她这半子前头另有个差一点结婚的未婚妻,皇上乃至极中意这位大郡主,可惜赐婚旨还没下,人便出事死了。贾敦为此还是有些担忧的。
袁子信忙谢过就了座,随后便开起南安王的打趣,“没想到王爷府上竟有这么个好去处,实在高雅得紧,真是羡煞我等穷官了。”
徒元徽下了辇驾,貌似随便地瞧了瞧藏在小德子身后,一身寺人装束,正自低眉扎眼的冯玉儿,感觉她这打扮倒调皮得很,待回了凤仪宫,便不让她脱,恰好玩上一玩,这般乐呵地想着,徒元徽的面上也带出了笑意。
南安王忙笑道:“这府是当初太上皇赏的,前头一名仆人是个好奢糜的,小王不过坐享其成,说来端赖皇家恩情,倒是传闻袁大人乃风雅之人,家中唯飘墨香,来往皆是文人名流,另有一名红袖添香的夫人,倒显得我等过分附庸风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