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三爷每回过来都非让林二爷服侍,说甚么他现在就是一浅显小二,不是他兄长。每回都弄出很多花腔,折腾得林二爷想揍他又不敢揍。一来这中间有林大爷派的监察官看着,只需一点做的不好,或是耍少爷脾气,归去以后得抄家规一百遍。
青衣男人这才缓了神采,“林如海不是瞧不起莫家,而是不会参与这些事。这些年我们那些兄弟用过多少手腕想要他就范,你见他低过甚吗?实在我倒非常赏识他。如此倒是正和我情意。”
说道此处,小二又问:“客长先前说是来做买卖的,不晓得要在扬州城呆多久?”
小二呵呵一笑,“半年前,林二爷在这里和人打了一架,把桌椅杯碟全给毁了。还不谨慎误伤了我们家掌柜,手被撞折了。林产业天早晨就把林二爷给拧了过来,赔了店里的丧失,请了大夫给掌柜的看诊。还勒令林二爷留下,一边为茶肆人手不敷给茶肆跑堂,一边照顾掌柜,直到掌柜病愈。”
青衣男人笑道:“照你这么说,和方才那位林二爷的性子怕是南辕北辙了。”
茶肆的小二前来添茶,见他这么说,忙道:“公子说的是,这纨绔那里没有。林二爷可谓是我们扬州的一霸。”
哒哒的马蹄划过山道,于山脚停了下来。为首者乃是一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,被人众星捧月般的围着,也不知旁人阿谀了甚么,少年眉眼一挑,“那是当然,也不看看爷这但是刚得的汗血宝马!”
“这林家人倒是风趣。”青衣男人笑意更深了,他低头喝了杯茶,虽说这茶肆不大,但技术倒是不错,只是……
“可不是吗!不过林二爷还算好,到底林家家教严。你不去惹他,他便不会去惹你。若你惹了他,那可就……”小二啧啧点头,“也不知本日是谁惹了这位爷。客长是不晓得,就上月,知府大人排行第五的儿子不知说错一句甚么话,林二爷直接把人踹进河里。还不准人下水救,应是要他哭着求着认错喊了爷爷才让人拉了他上来。不幸他还是个不如何识水性的,灌了不晓得多少河水。”
“这等人如果这么等闲投了派系党争,我倒要看轻了他。他对父皇忠心不二,那么非论到时候谁坐上阿谁位子,他便也会如同现在忠心父皇一样忠心新主。你可明白?”
见青衣男人很有些怔愣,小二笑说:“这位林二爷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林大人和林大爷。林家人是讲理的,不会自觉护短。客长不是扬州人不晓得。这等事情,我们扬州百姓见很多了。”
小二接着道:“林二爷是个暴脾气,林大人不知吵架了多少,也不见改。客长在城里这些日子,如果不谨慎惹了他,尽管派人去巡盐御史衙门或者崇文书院说一句,天然有林大人或者林大爷抓他走。”
身边之人见他发怒,都禁声不敢多言,少年一跃再次上马,招手道:“走!我们去天香楼!明天爷宴客!”
白衣男人怒道:“莫非他林如海还嫌弃不成?就是再如何是老爷子亲信也不过……”
小二的一走,青衣男人转动动手中的杯子,不知在想些甚么。身边陪坐的白衣男人说:“林家仿佛另有个女儿。”转而又一叹,“可惜才七岁,太小了些。”
青衣男人有些迷惑,“你说你们这茶肆开了十多年了,可我瞧着这桌椅杯碟仿佛都是时新没几个月的。但是刚补葺整改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