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文书院虽非林家的,当年倒是林家出钱着力始建,也是托林家的干系请来了很多有学之士做夫子。当然也有很多林家属人在书院任职。林家子嗣薄弱,族中再近的血亲也出了五服,却到底是宗族。林家现在尊荣,哪有不提携族人的事理。崇文书院前几年还不显,这几年已经垂垂打出了些名誉。
林询急了,“如何会呢!这不是因为祖父的字库里另有好多副,那汗血马非常可贵吗!祖母,我想这汗血马可想了好久了。吴家此次去塞外做买卖,才得了这么一匹,恰好多少银子都不肯卖。要不是吴非爱好书法,我也不能拿祖父的字换了来。”
“吴非好大的胆量,我去打残了他!”林询抬脚急冲冲地就要往外去,被林谨呵叱:“站住!嫌你惹的费事还不敷吗?”
“你说你明天找甄宝玉给mm出了气?合着内里闹哄哄的说甄家的宝贝凤凰蛋在天香楼被人给打了,是你干的?”
林家诸子到了六岁都会送入书院上学。林谨得了功名,要应对来岁的春闱,这书院的讲学已经不大合适他了。林译素故意疾,身子骨不好,经常缺席。至于林询……咳咳,是个惯会逃学的。之前有林谨在书院辖制着还好,当今林谨不在,他便更是无所顾忌了。
林译撇头捂脸,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他如何会有这么蠢的哥哥。这但是在家里,全府上敢打他又能打获得他的就只要两人。以林如海的性子会直接揪了他去书房噼里啪啦一顿板子。那么会这么做的,就只剩下一人了。
林谨朝林宁存候见礼,冲林宁身后的林询道:“又干甚么功德了,一五一十说出来!”
林询再次打了个颤抖。
林译改正道:“不是卖给你,是卖给林家。”
林询身子一颤,头皮发麻,回身便见林如海站在他一丈远之处,面色乌青。
林谨招手将身边的小厮唤过来,“你去把这事奉告父亲,看父亲的意义。”
毕竟说是一副书画换的,可这幅书画是林家本身人的,可谓分文未出。
熟谙的声音,熟谙的语气……
林询心下焦急,此事若让林如海晓得,他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板子。想要禁止,目光触到林谨瞄过来的悄悄一瞥,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动。
黛玉心有不忍,提示说:“二哥,坦白从宽。你既是想要祖母出面帮你,如有坦白,祖母如何帮?”
话未说完,林询腿上猝不及防中了一记,他还将来得及转头,又一石子飞来,这会林询有了防备,凭他健旺的技艺躲了畴昔。林询看着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的石子,猛地一脚踢飞出去,痛骂:“谁敢打你爷爷,出来!别躲在暗处做缩头乌龟!”
林询刹时站起来,“奸滑!他们是看着父亲想要清算他们,来这么一出,让别人都觉得他们和林家有甚么了不得的干系,或者让人曲解父亲变相纳贿!”
林询摸了摸鼻子,竟然从善如流,“好!下次见他就套麻袋打!”
“那甄宝玉贼不是个东西。他觉得他是谁,才多大的人,那日上香遇见,他瞧mm的眼神,的确不要太鄙陋。恨不能眸子子黏在mm身上。偏明天他在天香楼还同一大堆的人批评各家女眷,说见过江南这么多大师闺秀,没人比得上mm的风韵,恨不能是他们家的人!这是甚么话,当我们林家人都是死的吗!没把他打死,已经是我部下包涵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