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宁看着他嘴边残留的糕点屑伸手帮他擦掉,笑说:“诺哥儿这是帮哥哥每一样都尝过了吗?”
答复他的却不是林询,而是林诺,林诺扳动手指数着,“二哥带我和姐姐去逛了庙会,吃了馄钝,买了糕点,磨合罗,好多好多东西,还去了趟衙门。”
这头林询又嗤笑起来,“这知府好歹也是进士出身,我却不晓得是说他蠢呢,还是说他蠢呢!要平了这官司,随便找个薛家的下人顶罪不是更好。你们猜猜,这知府出的甚么馊主张。公堂之上,他是好好儿的义正言辞把案子给判了,还判了那薛蟠的极刑。可我要旺财去探听了一下。那薛家公子早就放了。这贾知府竟然给薛蟠销了户籍,说是被冤魂索命去了。薛家正清算东西,筹办上京,离了此地呢!”
林询捂着头顿觉非常委曲,“本没筹算去的。只是在茶馆传闻那打死了人的被告是薛家的呆霸王,还是为的一个女子同人争风妒忌。”
林宁拍了拍林诺圆滚滚的肚子,哈腰将他抱起来,“哎呀,又重了。诺哥儿要成小瘦子了。”
林译看着林宁面上并无忧愁之色,心机一转,惊道:“祖母,船上……”
林谨一进门便听得这话,伸手就往林询脑袋上拍了一掌,“衙门审案是甚么功德吗?你也敢带了弟弟mm去!”
都已经筹办上京了,不是应了是甚么!
直让舱内几人哄然大笑。林宁瞧见黛玉一身男装,英姿飒爽,更显美丽,爱得不可。“等上了京,也让你哥哥带你出去逛逛,你还没见过都城甚么样呢!”
黛玉却有些踌躇,“传闻京里端方大,怕是……”
黛玉听了,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。林宁内心更是欢乐了。若黛玉还是阿谁孤女,这做法天然有很多诟病。但现在只需林家不倒,不说不必然会叫人晓得,即便晓得了,也会当林家疼女儿,孩子小揭畴昔。
小瘦子很不欢畅,嚷嚷道:“诺哥儿不重,也不胖!”
是以这两家才打了起来。薛家把冯家小主子给打死了。这案子本来没甚么疑问。可那衙役恰好说,薛家保管半点事没有。贾史王薛,四大师族,但是知府大人的保命符甚么的。我本不信,就去衙门看看,那知府是不是当真这么判,成果……哼,亏那女子的生父还曾有恩于知府大人呢。”
“你可听到他们说那女人是哪家的?家居那边,父母何人?”
林询只一味笑话贾雨村了,听得林谨这话,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说的是那被拐的女子,“跟着薛家呢!”
林宁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没干系,你还是穿了男装,偷偷的去,有你几个兄长在呢。你现在年事还不太大,等过两年就不可了。得趁这两年好好玩玩。”
但闻一阵蹬蹬蹬地声音,林宁和林译面色都温和起来,转头便见林诺小跑着出去,一手拿着糖葫芦,一手拿着糕点,脖子上还挂了一圈零食。一进门便一股脑儿的把东西塞给林译,“三哥吃!可好吃了!”
说完看着林译自责惭愧的神情又非常不忍,言道:“你身子不好是众所周知的。凡是有点头疼脑热哪次不是闹得人仰马翻。若此次我们反而一起疾行返京,实在变态,不免就让人思疑了。”
林谨面色一沉,“我记得金陵知府名唤贾化,还是二娘舅保举复出的。”
林谨叹道:“那位女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