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平侯府。
林询怔愣住了,林译满面苍茫,明天的大哥有点不一样。
“每人将四书五经各抄十遍,我过几日回扬州,等我从扬州返来查抄。”
贾政喜得眼角眉梢都是笑。本来还对林谨动手太重而产生的那点气恼刹时没了。可想到本日产生的这一出,他皱眉起来,很明显,林谨心有芥蒂了啊。这可如何是好!
特别这几个月,林译的性子也逐步明朗起来,让他们更是欣喜。可凡事总得有个度吧。
贾母气得直颤抖,“甚么负荆请罪,你也不看看宝玉都伤成甚么样了!”
想到贾母和王氏,林谨神采一顿。王氏倒还罢了,只是贾母……
说着不忘斜睨了林译一眼,林译更加苍茫了,对于受罚他并没有甚么冲突情感,他长这么大并非没调皮过,更不是没犯错误,可父母兄长因着他的病从没罚过他,乃至连句重话都没有。
贾政直着脖子说:“谨哥儿陪着他挨打,白受一回罪都没喊着疼,太医也说了并无大碍。宝玉这……”
过了几日,贾宝玉伤势方才好了些,便受人聘请去喝酒,因别人晓得他前阵子学于状元郎之事,席上便多问了几句。
自古嫡庶有别,庶子再有才,今后的出息也有限。何况贾环那孩子,他也实在不喜好。贾政转头看向宝玉,见他整张脸都白了,满身瑟瑟颤栗,心下大惊,莫不是真伤得不轻?却不知伤是一方面,另有一方面乃是被他吓的。
“以是,你们就有恃无恐?”
少年!你的重点貌似有那里不对!
林谨送了徐未晚回房,回身便让人带了林询和林译去书房。
就在这踌躇的档口,贾母一拐棍打过来,“我看你是反了,有我在,我看谁敢欺负我的宝玉!”
贾宝玉言道:“林大表哥这般谪仙一样的人物,谁知竟是这等禄蠹,每日里同我满口经济学问,我不认同,不肯与之为伍,他便打我。我……”
一个月,四书五经各十遍。固然不至于抄断了手,但也必须得日日誊写赶工,如此一来,去玩儿的时候都没有了!
这么想着,贾政敌手中的功课是越看越扎眼,呼应地对躺在床上喊疼的贾宝玉是越看越不扎眼了。
不可!为了宝玉的出息,不能如许!
王氏抢白了他的话,“别人如何说,老爷就如何信吗!谨哥儿那手一向包着,谁瞧见是不是真伤了!便是真伤了又如何,他本身打的,还怨得了宝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