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况,现在这嫁奁……”林宁一顿,转而笑起来,“自从侄女被封为乡君以后,我就让人禀报了外务府。这嫁奁早已存放在外务府,便是我也是碰不到的。而嫁奁票据,我手里一份,侄女本技艺里一份,外务府另有一份。谁也做不得假。担忧我私吞的大可不必了。我的手还没那么长,伸不到外务府去。”
临走前,黛玉在二门口拦住了林宁。
林家上堂的为两人,约莫是一对兄弟,相互看了一眼,此事他们是早说好的。到时候他们一起朋分了。贾母那边为的就是探亲别墅,这如果回绝了,今后可就用不得了,如果用了让人晓得就是把柄,是以只能承诺。
黛玉心知,这是定然不让她去的了。她垂下眼睑,挡在二门口纹丝不动,“便是会影响名誉,我也不能让大娘舅因我而堕入不仁不义之地步。大娘舅,是我害了你。”
吃瓜大众纷繁点头。
“徐大人乃是如海兄的座师。田大人与如海兄乃是同年,脾气相投,夙来交好。如海兄临终前将侄女托付给我,也同徐大人和田大人去信说过此事。和给我心中所写的内容,与两位大人的信中也都有言明。也是请两位大人做个鉴证的意义。便是这婚事……”
林宁眼中寒芒一闪,看来老太太在公堂之上应是要扯出婚事怕另有这层企图了。
话说道这份上,黛玉才松了口。
徒明义嗤笑一声,“我如何传闻前些日子贾家闹着要修探亲别墅,老太太和贾家二房问国公爷要钱,国公爷没给,二房为此还心生愤怒搬出了荣国府。厥后,老太太还问林女人借过她的嫁奁?这如果本日判了,那么你们一起办理,到时候这嫁奁要不要借用给贾二老爷修这探亲别墅呢?”
不!不能!必然不可!宗族,子孙……不能有事!
“我们想着这恐怕是国公爷不信赖我们,幸亏我们也只是想侄女过得好,又不是妄图她的嫁奁,便说,堂兄曾说将侄女许配给贾家二老爷的嫡次子宝玉公子。既然两个孩子是有婚约的。这嫁奁迟早是要入二房家门的。不如将嫁奁给二房,或者给老太太也使得。我们不沾手,想来国公爷也能放心。”
林宁又道:“娘舅有本身的打算和筹算。你如果去了,反倒坏了娘舅的谋算。”
府尹呵呵嘲笑,“这两封信的内容确切南辕北辙,这笔迹倒是看起来一模一样。一时候也认不出谁真谁假!”
林家人再次叩首,见府尹大人正看动手札,解释道:“这几封信写的清楚明白。侄女交由宗族扶养。嫁奁在侄女未出阁之前,由宗族和老太太一起打理。如此一来,两边也有个掣肘,谁也蒙骗不了谁。”
黛玉不解林宁此话的意义,有些迷惑地看着她。林宁却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“归去吧。娘舅不会有事的。不说你,便是你琏二哥哥,我也不让他去的。这事同你们没甚么干系。你们是长辈,有些东西不便利出面。至于我……我前头名声本来就不好,无甚所谓。何况,老太太做的有些事情,是大师都晓得的。特别,我身上有玻璃和舆图的两大功绩,你们没有。有些东西,我不看重,也无所谓,但对你们而言,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