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宁但觉好笑,“老太太如果担忧你去了以后,我会对于二房那大可不必了。我若要对于,这十年来早对于了。莫非老太太觉得,就算你活着,你还能保得住他们吗?既然这十年我都未曾脱手,那么就不会脱手。我是尽管本身的人。这些年来我过得欢愉,没人来给我气受,我也不会去管别人的吵嘴。何况现在的二房也就小史氏和瑾哥儿撑着。我和他们没甚么仇怨。他们也不会来招惹我。”
贾琏忙带了贾琮出去。徒明义来贾府不是一两回,加上和林宁干系好,如入无人之境,一来就往林宁劈面的躺椅上一靠,看着林宁说:“还真伤着了啊?我听太医说,你这伤还不轻?”
贾母躺在雕花床上,眼神浑浊,张着嘴,已是出气多,进气少。贾琏,贾琮以及他们的老婆,孩子,连同迎春和她的孩子都在她身边,却一个也不是她想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