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元海点了点头,手指一下下漫不经心肠敲击着桌面,“王家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。哼。”
“是呢!这不是我们家老爷正做着这个嘛,倒是得了便当。制作安装上都是请的工部的人。还别说,当今用上了这玩意儿以后,你瞧这屋子里是又敞亮又挡风,烧上地笼子,一点也不感觉冷。”
薛王氏心中一松,只当林宁是看在她的面上,不免又多了几分高兴,奉侍林宁也更殷勤了些,给他夹了很多的菜。膳后又亲手奉了茶给林宁漱口。接着提及元春召见的事情来。
王氏打断了她的话头,“那里卖官鬻爵了,这银子本就是欠了你们家的款项。”
因有了上一个天下的经历,林宁的行动非常快。上一次贾琏和三皇子捣鼓这个,在作坊选址,职员配置,包含其他各种细节上不免都碰到了些费事,厥后才一一完美。现在林宁倒是得了便宜,省去了很多的事。是以速率也更加快了。
徒元海冷哼,“好大的手笔,一下子把三家都算计出来了,但你可晓得,玻璃的方剂一旦外流,代表着甚么?”
三今后,林宁走马工部,一上任就是四品的郎中,主理玻璃一事。此动静一出,不到半日就如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。因是皇上看重的项目,还特定遣了三皇子来坐镇。这等程度,让各家不由得都伸着脖子,公开里策动各方人脉去刺探。
只要得了好差事,还怕这钱收不返来?特别皇上现在非常看重此事,念在三皇子之前在工部呆过,特地将三皇子又派去了工部。如果能在三皇子跟前露了脸。他们家也能够又多一重保障。
“我听老爷说过,我们家如果按端方来的话,如何也得花上个八/九万。你们府比我们府里大,怕是要更多些。”
收了这个门徒……收了……这个……门徒……
王氏一滞,现在这玻璃可不便宜,如果全府都换上,只怕开支不小。王氏又瞧了眼薛王氏屋里的窗子,她不信薛家是真金白银走了时价安设的。不然,这里里外外全换了个遍很多少银子!
林宁看了她一眼,将银票揣进怀里,他等的就是这一天,如何会不要!
林宁看不到徒元海的神采,可却能感受徒元海的气压层层叠叠压过来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徒元海才道:“朕昔日藐视了你。”
薛王氏忙摆手,“哪有这么多,我们家是承办这个的,在江南又有干系,花不了多少钱。便是姐姐要给,也不必这么多。”
史鼐儿子史湘文是个纨绔,贾政更是个不成器的,王信略好些,另有些手腕,可惜心机不纯。这三家放在这么大的一块蛋糕上,不出乱子才怪。先委以重担,等办事不公,出了乱子,那么……
林宁本身想的战略,如何会不晓得了。玻璃方剂如果外流,朝廷的买卖不是一家独大,如果各处着花,那么朝廷还赚甚么。
“微臣天然晓得。只是,微臣当初也曾对皇上说过,这玻璃确切是个赢利的买卖,可这赢利最多也就前面这三四年。当今是大师看着新奇。等有钱人家都弄了,没钱的天然也都弄不起。我们可赚的也有限了。而现在工部这项目标一条龙运作,想来皇上也晓得,能够说非常周到。谁都晓得,玻璃现在是皇上的第一正视之事。作坊更是层层扼守,密不通风。王家不会蠢到太岁头上动土,除非有天大的利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