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天上午穿的是这件衣服,厥后回了房才换了你现在身上这件。这么巧,你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差未几也就是瑚哥儿出事的时候。你说你没有去池子边,那你本身说,你这衣服边角和鞋子上沾的青苔是如何回事!要不要我让人去取了池子边的青苔来比对比对!人证物证俱在,你另有何话好说!”
王氏面色惨白,手捧着肚子浑身颤栗,口中却半个字也不松,“不!老爷,太太,不是儿媳!不是。儿媳如何会害瑚哥儿呢!都是这些奴婢信口雌黄浑说的。她们擅离职守,照顾不好主子,现在反倒诬赖来脱罪!”
不该该啊。虽说太太昔日里不大喜好大房,可也不过是因为大老爷太不像话,对瑚哥儿这个孙子还是看重的。到底是承重孙呢!
“老爷身边跟着的长随呢?”
琉璃走了,林宁唤了另一名名唤珊瑚的过来,同她一起孔殷火燎地往大房那边赶。腊月的气候酷寒,加上前几日才下了场雪,地上树上满是白茫茫的一片,一股冷风从脖子里钻出去,如果掉进了冰块一样。林宁忍不住紧了紧外套,她出来的急,竟是忘了批件大氅。现在倒是顾不上了。
然后……再次消逝……
是贾代善!到底是参军的人,身上一股子杀气,特别在这等场合,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,便是林宁猝不及防间听了,也有些颤栗。
翠儿满脸惶恐,连连点头,满身瑟瑟颤栗,竟是一个字也不敢说。
“奴婢说,奴婢甚么都说。是……是二奶奶,二奶奶见瑚哥儿在玩,见那大氅的边角湿了一些,本也没多大的事。可二奶奶说小孩子要经心些,遣了奴婢去同银朱说的。厥后,厥后银朱走了,奴婢……二奶奶就出来讲,哥儿玩到手都冷了,中间的手炉不太热,让奴婢去取了新的来。她看着哥儿便是。奴婢就走了。可奴婢走了不远便感觉如许不好。二奶奶身子重,哥儿又还小。如果有甚么可如何办,便……便没去拿甚么手炉,又归去了。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可也恰是是因为儿子都不成器,他才更看重孙子。特别是作为长孙的贾瑚。可没想到,不过出了一趟门,他看重的长孙就差点一命呜呼了,他那里能不气。如此一来,看着杵在本身面前,昔日里对大房不冷不热的老婆,就不免带了几分情感。幸亏他还晓得顾忌嫡妻的脸面,也就这么一瞪,没当着满屋子下人说出甚么不好听的话来。
贾代善不是傻子,对贾史氏不喜大房,偏疼小儿子的行动如何会不晓得,只是没有做的过分,二儿子固然无长才,但好歹惹不出大乱子来,大儿子更是不成器,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。
林宁一惊,看着贾瑚这幅模样,忙道:“快拦住大奶奶!”
“让人去外院一趟,奉告孟北,立即去寻了老爷回家。别的……”林宁神采一闪,抓着琉璃的手不由得使了几分劲道,“去二房那边看看二奶奶在不在,带上赖妈妈,找几个无能的,嘴巴严的人,给我把二奶奶看住了。二奶奶身边的翠儿,务必给我关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