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宁看着贾赦，“你如何说！”
珊瑚一笑，脆生生应了。
贾赦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到头，漫布满身，那样的日子，他再也不想归去。贾赦心一狠，抢在林宁之前一脚把白姨娘踹了出去，“好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，竟然胆小包天敢暗害主母，来人，把她给我拉下去，杖毙了！”
“祖母！”
白姨娘声音颤抖，充满了惊骇。她已经猜到了，便是她说错了话，贾瑚本日的行动也太多特别，传出去恐对他的名声有碍。毕竟她是贾赦的房里人，可如果坐实了她暗害张氏的罪名，贾瑚非论做甚么，都不为过了。
“晓得错了？”
见张氏强撑着要爬起来，林宁从速将她按下，“快躺下，你当今身子弱，可经不起折腾。你放心，孩子都没事。有我在呢。”
林宁心底嘲笑，贾赦凉薄就在此。刚才还想护着，转眼人没了就不在乎了。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妄图一时，白姨娘他从没放到内心去。在他看来，能留着他多玩一会儿天然是最好。欢乐的时候，也情愿宠着疼着。可一旦没了，他另有万千树林等着呢！
贾赦神采一变，瞄了贾瑚一眼，见他白净的脸上清楚的指模，这会儿已经肿了起来，内心有些发虚却又被林宁说的恼羞成怒，跳脚道：“老子打儿子，天经地义，我不过打了他一巴掌，如何了？他的命是我给的，我便是打死了他也使得！”
这么大的事，即便决计坦白张氏，也只瞒得过一会儿。张氏毕竟还是晓得了。贾瑚脸上有伤，恐张氏看了心疼，不敢来。贾琏便也不好来。不然，贾琏来了，贾瑚不来，岂不更让张氏思疑贾瑚是不是出了甚么事？
“晓得错了就好。你今后还得从科举，入宦海，最忌讳的便是这一时打动。”
白姨娘一声惨叫，响彻天井。额头上被砸开了一道口儿，鲜血从额头顺着眼角流下来，幸亏茶水早已凉透，不然滚烫的水一泼，这脸也就毁了。
贾赦面色变得极其丢脸。
林宁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，一下下拍着他的背，哄着他。
此言一出，贾赦愣了，贾瑚也愣了，白姨娘面色惨白，再不敢说别的，只死死拽着贾赦的裤腿告饶：“侯爷，侯爷救我。老太太，你不能如许。我没有……我没有暗害夫人。我最多，最多不过是说错一句话。我没有……侯爷，侯爷！”
贾瑚心下忐忑，面色一白，艰巨地吐出一个字：“是！”
子嗣是女人的一辈子，如果没有这个。便是她再得宠又如何？贾赦这辈子如果只能有贾瑚贾琏，那里会为了他们死命护着本身？
白姨娘神采一会儿青一会儿白，她还妄图过若能生下孩子，张氏死了，她再用些手腕，即便做不了名义上的侯夫人，也能笑傲侯府。但是……但是……
“瑚儿是主子，拿了府里存了祸心，暗害主母的奴婢，有甚么错！”
林宁两眼一瞪，点头发笑，“跪多久了？”
只要他幼年英才，便可名正言顺领受侯府。
“侯爷，奴婢没有说过这些话。奴婢冤枉！”白姨娘抱着贾赦的大腿，柔嫩的酥胸抵在小腿，两只柔荑搁在贾赦大腿内侧，贾赦只感觉□□中烧，看着她那一线鲜血更加垂怜了几分，忍不住对林宁道：“老太太，事情还没弄清楚呢！”
这就是身份之别。对于白姨娘，非论是林宁还是张氏，都能随便措置了。但贾瑚是贾赦的儿子，白姨娘作为贾赦的侍妾，他却要顾忌身份。贾赦固然混账，却有一句话说得对，没有儿子超出父母去随便措置了父亲房里人的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