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她当今这个模样,那里另有半分女儿家的模样,谁家女儿家三天两端想着往外跑?还不都是你惯得!前几年景日里让她扮作假小子和你出去,我拦着,你还说她年事小,无妨事,等大些了再说。她来岁可就要及笄了,如许下去可如何得了?”
两人轮番上阵,非常热络,未几时,王仁便被灌了好多杯,面色犯了红。身边服侍的小厮急着拦了酒,“大爷可少喝些吧,转头细心叫侯爷晓得了。”
王熙凤甩开手,直接抡了酒壶往甄二爷头上砸去。甄二爷大怒,拍桌子就要扑上去,却被甄三爷拉住了,小声提示,“二哥,家里交代了,需得交好王家,不成因这么点小事起抵触。”
明日是王子腾的忌辰。即便他们同二房干系不热络,到底是长辈,还是他们的亲叔叔,他们是需得参加的。如果让人瞧出宿醉来,又是一桩事。
两家虽结了缘,可厥后因为江南局势越来越严峻,两家又不在一处,王家不肯卷进这些纷争,是以对林家这方也好,甄家这方也罢,都淡淡的。不交好也不反目
沈氏面露讶异之色,虽说林宁为清华园和格物院两所院校的校长,但是却从不支出室弟子。这在学院中称一句教员或是校长,和被收为入室弟子,亲技艺把手教诲,叫一句先生,但是很不一样的。
自此一战,清华园名声大噪,连带着林宁这个校长,申明远播。
甄家二三两位公子便将重视力都转移到了王仁身上,他们此来本就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豪门后辈,而是席上的王仁。
王仁面色一白,嘴角抽动,“这是我王家远方表弟,没来过南边,对甚么都猎奇。因他年纪小,性子打动,父亲拘着让好好读书。本日怕是趁我不备,扮作这模样偷溜了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