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话外指责王熙凤没管好,更有敲打之意。要说王熙凤嫁出去不过三月,协理外务两月不到,府里景象那里是这段时候内形成的?
以是说,有个从小跟着你的丫头也不好,太体味你了!
我前些日子狐疑他在外头有人,不也就怕的这点嘛?现在我还年青,不如趁现在有个儿子,今后他就是负了我,我也不怕了。是以,这府里头的事,还想请姑妈顾恤顾恤我,叫我好放心备孕生孩子。也是姑妈疼我了。”
红曲打院子里一起走来,听在耳里,微微皱眉,虽这些谈吐乃是对她们无益的,却也不免心底感慨一句,这贾府的端方实在疏松了些。
“是呢!你们去前面瞧见没有?皇上还赏了一大堆的东西,金银玉器,都是上等的,耀花了我的眼。”
荣禧堂。
……
我想着女子非论多强,都得有儿子傍身。不说远的,就说我那婆婆,倘或能生个嫡子,那里至于这般处境。太太是我姑妈,我无妨同太太说句至心话。二爷现在对我尚好,虽有辩论,却还情愿哄着我。可谁知今后呢!
实在,就这么交了管家权,王熙凤是不肯意的。可贾琏有句话说得对,他们羽翼未丰,还没有才气把大权完整夺返来。协理虽说的好听,却也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裳,何必呢!
怎地一个个都不让她费心!
不如等今后他们翅膀硬了,一次拿到手。那才是真的“管家”。
可惜,林砚现在苦衷重重,倒没这闲情欢畅。
干了,不但干了,还干了个大的!
林砚一咬牙,开门唤了秋鸣出去,“把我抄的书带上,我们去沈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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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曲自衣柜里取了件披风给他罩上,这举止倒是叫林砚一愣,点头丢归去,“我不冷。”
林砚嘴角上翘,呵呵一笑。书里未曾深写,可府中扬钗抑黛之风可见一斑。瞧,贾府就是如此,跟红顶白,捧高踩低,他不过微施手腕,局面便已与书中截然分歧。而他破钞的不过是些银钱。这与林家而言,不算甚么。
现在还好。过得几年,宝玉长大了,不需求她与贾琏了。这位好姑妈再将此事翻出来,他们伉俪有了这么大的错误,受了措置。宝玉再争气些,又有老太太支撑,到时候这爵位是谁的,还真不必然。
院子里,小丫头们更是大家燃烧着一颗八卦之魂。
话说到这个境地,句句在理,还透着撒娇要求之意,王夫人倒还真不好倔强回绝,只得罢了。
出了门,王熙凤大是松了口气,总算她与贾琏找的半真半假的遁词揍了效。
不到一日,林砚被皇上召见,特许入国子监读书的事情便传开了。
屋内,王夫人指节咯咯作响,寸寸发白。
可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。何况她身后有贾家和王家两家背景,不怕谁。
再者,金银财帛,他有信心能十倍赚返来。别的非论,单就他和九皇子的“买卖”,不就轻而易举得了两万两吗?他在贾府中的破钞,还不敷此数的百分之一。端得划算。
王夫人点头,挥手让周瑞家的退下去,这才将茶盏重重往桌子上一放,对王熙凤怒道:“这府里更加没端方了,现在倒敢编排起我们王家!”
看来,她的行动要再快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