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伯年眸子儿一转,“这倒是奇了,即便皇上对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措置,但起码都封了亲王,在京中也时有召见犒赏,圣宠不输任何一名。五皇子因甄家之事连累,倒落得个闭门思过的惩罚,如何你倒还担忧起他来了。”
沈伯年怔愣了会儿,倒不筹算骂了,问道:“以是你感觉这三位都不堪为帝?”
林砚低头看着脚尖,“这不是因为只要九皇子能在短时候内弄出东西来吗!九皇子别的不如何样,但在买卖捣鼓上头非常短长,他手上的作坊也多。只怕我便是直接找皇上,都不如找九皇子便利。
沈伯年越想越是欢畅,竟是哈哈笑了出来。
林砚闻此,握着笔一动不动。
林砚噎了个正着,他提着心衡量了好一番才开口:“现在储位之争逐步较着,然能有机遇上位的也不过那几位。大皇子曾参与西北之战,兵权在手,军功加身,可也恰是以为人放肆,过于放肆。
苏家也是书香家世,可惜现在没人了。她倘或只是个孤女,与你倒有些不相配。不过,我听闻皇上成心汲引她。清惠长公主没有孩子,在凤仪宫见了她几次,倒是透出要收她做义女的意义。如此,倒是恰好了。”
当今驾崩,新帝继位?
书中对林家与皇室之事未曾言明。可就林砚现在瞧着的环境,林如海毫不会叛变皇上,而以皇上对林家的态度,即便帝王心术,有所顾忌,但比之别人还是多一些师兄弟情分的。
倘或林如海为其鞠躬尽瘁,死在任上。如何看皇上都不至于如此枉顾黛玉,让忠臣心寒。
沈伯年一震,不得不感慨林砚的聪明和灵敏。或许是在来京后,不,或许在扬州他早已看出了些端倪。
莫非真是五皇子即位,对林家脱手?
又两日,宫里公然传出两则动静,一则正式受命三皇子司徒岭前去扬州,主理苏瑾状告一案。涉事职员,一概详查。
不然,他为何一来就去了琉璃街,那么多店铺不选,偏选了金玉坊?
沈府。
不过这倒不首要。他便也不想了。
林砚一颤,心道:公然,皇上是用心的。他在等着看林家和三皇子的态度。
“你既说得这么头头是道,尽管拿这番话去同你父亲说,何必再来找我?”沈伯年一声嘲笑。
沈伯年一听就乐了,对这答案非常对劲。心底还衡量着,对苏瑾没意义就好。不想早结婚更好。他们也想自家沅儿多留几年。
说政事说的好好的,俄然来这么一个大转弯。林砚固然很欣喜苏瑾能有这等好去处,却不免被沈伯年透出来的意义吓了一大跳,差点蹦起来。
而林如海怕的也是如此。或许林如海也曾望子成龙,可在林砚经历了那场存亡以后,他也看出了,林如海只想他平安然安。让他上京,求得便是这个。
二则清惠长公主将于八月十五中秋之日,收苏瑾为义女。皇上钦封明玉郡主。
“老太爷,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。我和苏女人虽在一条船上,可船舱离得远,除了需求的时候,我们鲜少交换。您这话传出去,有碍苏女人的明净。她并非普通女子,我对她是有几分刮目相看,却仅仅只是赏识。何况,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