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先生蹙眉,“公子是用心路子金陵,在此处停船?金陵是甄家的老巢,公子此举太凶恶了些。”
金陵知府葛鸿筹打着哈哈,“女人莫急,我自会让他们谨慎着些,万不会损了一物。”
葛鸿筹笑起来,“你可知,前几日,林大人约了杨知府和甄三爷见面,送了一尊白玉打造的送子观音,底座还藏了两张万斤的盐引?”
盐引是让之以利,送子观音是想借此奉告我们,他最为看重的是子嗣,更精确点说是林砚这个宗子。林砚入京,与其说是贺寿,不如说是保命。”
“公子谈笑了。这是西洋来得奇怪玩意,那里这么好得?那巴掌大的一年才得几块,像这个几尺大的,更不易了。”
一句话倒是挑起了贾母的猎奇心,“哦?为何?”
“这位公子,实在对不住。这面玻璃镜子只要一块,店主本身留下了,只还没拿走。倒是不卖的。”
捕头环顾四周一眼,偷偷凑到葛鸿筹身边,微微点头,眉宇拧成了一个川字。
“琏二表哥,刚才老太爷说的话你可听到了?”
林砚耸肩,“也不是不成以。”
林砚点头应了,二人单带了两个小厮驱马前去,叮咛其别人回了府。
“快快,给我瞧瞧!”贾母公然大是欢乐,忙接过信看了起来。
金陵岸口。行船之上。
李纨站在一边,仿佛是个多余的。王熙凤这等长袖善舞的本领,她是做不来。她有些恋慕,也有些妒忌。王熙凤进门不过两月,便已帮着王夫人协理外务,更是与贾琏新婚燕尔,如胶似漆。
语气里有几分讽刺,也有几分不解。
三大铺面打通,公然充足宽广敞亮,且东西也真如贾琏所说,或精美,或新奇,皆是上品。一圈下来,林砚竟是搜刮了好些,看得贾琏甚是惊奇。
林砚也不睬贾琏这会儿心头如何作想,利落翻身上马,“既然出来了,便不急着归去。听闻都城有琉璃街,从西到东,店铺鳞次栉比,乃京中驰名的买卖堆积处,倒是想去逛一逛。不知琏二表哥现下如何筹算,是回府看书,还是……”
掌柜意犹未尽,非常有些不舍。林砚重视力却早已不在这上头,倒是瞧见了掌柜身后高柜上摆放的一面玻璃镜子,“咦”了一声,喜道:“阿谁如何卖?”
“mm总会长大,现在分歧适,总有合适的时候,便是到时,给她做嫁奁也好。”
贾母正在欢畅时,没发觉,王熙凤却见着了,忙道:“这是林表弟孝敬呢!都说老太太是个有福的,这外孙不远千里赶来拜寿,可见一片诚恳。昔日里孙子孙女也都在跟前奉侍,好不热烈。不说别的,就前儿,宝玉得了一盘子葡萄还念着说要留给老太太!”
林砚不免多看了两眼,贾琏附耳道:“这金玉坊乃是年初刚开的,买下三个铺面打通重整,好大的手笔。里头各项金饰摆件都是上品,不时另有打外洋洋商手里弄过来的新奇玩意儿。开张不过半年,已在京里有了些奶名誉。传闻这店家背后站着的是……”
进了琉璃街,入眼头一间便是金玉坊,铺面最大,风格最雅。
王熙凤两手一拍,“这敢情好,大丧事儿啊!老太太,我这就筹办贺礼去!”
捕头更是迷惑,“大人的意义是,这林家公子是用心做给我们看的?”
这话一出,贾琏更是哭笑不得了,无法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