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唐朝的话,史氏摇了点头,“你这丫头,那大姐才多大。如何就想着开蒙的事了。前儿琏儿还冲着大姐儿念的一段三字经,念的大姐儿直哼哼。我才说了他,你又来问这个。焦急讨打。”顿了顿,史氏又道,
“太太这话说得,可做不得。您这当祖母的如果不管事了,媳妇可要头疼了。媳妇还想着等过了年,就把我们家小三儿送过来呢。”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好,快别说了。幸亏是没外人。如果让外人闻声了,还不如何想呢。”
屋子里除了史氏笑的无所顾忌外,张氏和王氏也笑得东倒西歪。鸳鸯和几个大丫头也肩膀耸耸地忍笑不已。
碧纱橱外,史氏沉着脸。
还是以一百两银子的代价卖了出去。同时还要了一个实验品。
世人又谈笑了几句,史氏才提起对着唐朝道:“孩子的名起好了?可别像你半子似的。”
但没有想到唐朝在此时却说了这么句话。是呀,唐朝不是正在奶孩子呢吗?史氏三人眼睛便是一亮,赶紧让唐朝进了碧纱橱。
固然有些个夸大,但这话却也让史氏想到了那年初为人母时的景象。
少倾,鸳鸯返来,快人快语地站在那边对世人说道,大姐儿今儿喂口好,不但吃了些米粥,还要吃奶,只是奶娘的奶有些个不敷吃。
“大姐儿不是有两个奶娘的吗?都不敷吃吗?”王氏先于世人问道。
一番推迟,唐朝一脸戴德待德地坐在地上的小几上。才陪着闲来无事地史氏说话。
“大姐儿睡着了。奴婢便出来了。说来我们大姐,几个月不见,长的实在都雅。细细瞧着,倒有三分像太太。不知太太筹办甚么时候给大姐开蒙呢?”
二房王氏的也只是含笑地陪坐一旁。比张氏这个书香家世出世的女人还要文静些。并不是王氏不想凑趣,只是反应上有些跟不上。
王氏听了史氏和张氏一唱一和的,心中越来不得劲。只是又实在是不知要说甚么好,只得僵着一张脸,木木地做在那边。
“一对促狭鬼。还是当人家娘的呢。”
可此时,王氏也晓得自家婆婆说了这么句话,她不管如何也是要说点甚么的。但是她向来嘴笨,竟一时候不知要说甚么,刚想着实在不成,便一如畴前来句‘太太说的是’,可当一张嘴,便发明此时还真的不能如此说。不然就是火上浇油了。
此时的王氏便是如此,虽是奶娘的不是。但何尝不是下人不正视之故。对于张氏的话,王氏一时候竟不晓得要说甚么了。
“六合知己,媳妇说的哪一点不实呢。上月刘大人家的女人行笄礼,还请太太您去当正宾呢。只是太太懒的动,这才没给人家女人这个接福分的机遇。人家刘大人的夫人和女人一看只媳妇一小我去了,那是满脸的绝望。不过那刘夫人想起来媳妇整天呆在你老身边,又想着媳妇多少也粘了一些您老的福分,便又巴巴地将刘女人推到媳妇身边,聊胜于无地想要蹭点福分呢。”
正如唐朝所想的,王氏此时真的是委曲得差点泪奔了。明显是大嫂子管家,羁系有了疏漏,明显是奶娘不经心。如何到头来,仿佛都是她的错了呢。
中午,服侍了婆婆用午膳,然后回到正院和贾赦一起用一顿稍晚一些的午膳。以后便是午歇。醒来后措置一些家务,或是陪着夫君贾赦一起观赏古玩或是书画。晚膳再去婆婆院子服侍一阵,或是留在自家院子陪着夫君一起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