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。”

七阿哥看到此中一个,俄然咿咿呀呀地叫出声来,小手指戳着它,收回一个恍惚的音节。

“额娘。”七阿哥在江菱怀里,软软地撒娇。

等翻了一会儿,她忍不住又低头望着七阿哥,他仍旧窝在母亲怀里,戳啊戳,戳啊戳,圆滚滚的珠子被他戳来戳去,阳光一照,便在空中上投出摇摆的影子。江菱和顺地笑笑,又如同前次一样,将一边耳坠拆解下来,放在手内心,让七阿哥戳着玩儿。

七阿哥在她怀里扑腾了两下,奶声奶气地叫道:“额娘。”一双圆圆的眼睛望着她。

一缕一缕缠绕着的斑纹,在阳光里,竟然显出了藐小的笔墨。左边的那枚珠子上,错薪……言刈……之子于归……江菱立即便猜测出了全句,是“翘翘错薪,言刈其蒌。之子于归。言秣其驹”。

太皇太后见到那方小印,倒是笑了:“这孩子倒是工致。”

江菱下认识地揉揉他的头顶,持续问道:“再有,七阿哥的周岁礼,该当是要‘抓周’的罢?但不知皇上对此,可有甚么章程没有?”如果一不留意,在抓周礼上放了甚么不应时宜的东西,让小阿哥抓在了手里,怕是又要生出一场乱子来了。

在预备抓周的物品清单上,江菱还是问了问苏麻喇姑的定见,力保不会出错,也不会犯甚么奇特的忌讳。苏麻喇姑因为是太皇太后派过来的,于此事极其上心,又给了江菱很多好建议。

那一天宫里热烈不凡,半座紫禁城里的宗亲和夫人们都到了。或许是因为康熙特许了一日假的原因,连宫外都比昔日要热烈一些。江菱因为是皇后,又是七阿哥的母亲,一早便带着七阿哥,前去拜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,又让七阿哥陪着她们呆了一会儿。

江菱偶尔无法地揉揉他的头,让奶娘将他抱走,但大多数的时候,还是随他去了。

自从学会说话以后,他便很喜好翻来覆去地叫额娘。因为他发明,只要一叫额娘,江菱便会安抚地抱抱他,偶尔还会陪他玩一会儿,不像前几个月那样忙到没余暇,>_<

七阿哥听不懂他们的话,但因为是母亲发问,便又歪过甚,圆圆的眼睛看着江菱。

平常打扮的时候,面对着一面影影绰绰的铜镜,天然也看不出甚么来。

江菱笑道:“有劳姑姑了。”将苏麻喇姑迎到了殿里。苏麻喇姑将太皇太后的叮咛,跟江菱说了一遍,又叫了两个管事姑姑出去,与江菱一同筹办着数今后的抓周礼,不觉间,江菱便将方才的事儿,抛到脑后去了。

江菱揣摩了一会儿,又将方才的那些斑纹,照着影象临摹了一遍,将一名亲信嬷嬷叫出去,问了问她。嬷嬷道:“奴婢识字未几,但还是能看出来,这是满汉蒙藏四种笔墨写在一起,才做成了这类古怪的模样。”江菱怔了怔,冷静地将那张纸卷起来,又丢到火里烧洁净了。

七阿哥等他走远了,才蹬开两只小小的虎头鞋,赤脚踩在江菱的膝盖上,哒哒两下,收回一阵清脆的笑声。江菱扶住他的小胳膊,轻笑道:“今儿如何格外埠镇静?”

江菱抱着他揉了揉,又陪着他玩儿了一阵子,梁大总管便又仓促地返来了,对江菱说道:“回娘娘,皇上他说了,不消比及休假日,就定在七阿哥的生辰那天。还说,这些天事情少,干脆便放他们一天假。”——这是平白多出了一个歇息日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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