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将她抱到方才的案几中间,又命人撤下笔墨纸砚,摆了茶水滴心,与江菱渐渐地闲谈。方才船舱里的那种沉闷和致郁,仿佛被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一种可贵的喧闹和安宁。江菱偶尔昂首望了康熙一眼,见他仍旧是在笑,却不是方才那种带着峻厉的嘲笑,而是像平常那样,极淡极淡的,连眼底都浸润了笑意,在烛光里显得格外安然。

这些事情,江菱拣些首要的,又拣了些跟林黛玉无关的,奉告了康熙。

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,秦淮河上画舫一艘连着一艘,岸上亦是行人如织,卖花的、卖胭脂水粉的、卖书画的、卖瓷器的、卖柴米油盐的比比皆是,另有些扎纸灯笼的小贩,乃至把摊子占了半条冷巷,一排灯笼整整齐齐地挂起来,亦是极壮观的气象。

江菱望着内里的秦淮夜景,没有动,也没有转头,低声问道:“皇上不措置政务么?”

江菱想了想,走到船舷边上,望着内里的秦淮夜景,假装一概不知。

外间仍旧是沉沉的夜色,秦淮河上一片繁华的气象。

江菱正在那边胡思乱想,俄然内里有人悄悄叩了叩船舷,道:“万岁爷。”

康熙又哂笑了一下,却道:“说下去。”

很久以后,康熙才道:“朕晓得了。你下去罢。”

本来遵循红楼梦里的剧情,一个木石前盟,一个金玉良缘,应当是硬生生撞在一起的。但因为江菱在三四年前,偶然中把林女人的身材调度好了,又在偶然中让林女人对宝二爷淡了心机,固然现在偶尔林黛玉还会被气哭,但木石前盟已经是半毁了,是以另一桩金玉良缘,便被敏捷提上了日程。

——真是太奇特了。

江菱站在船舷边上,望着内里的夜景,很长一段时候,都一动也不动。

江菱便将薛宝钗与贾宝玉的事情说了说。

江菱悄悄哦了一声,半挽起袖子,将净水和墨块取来,在砚台里渐渐地研墨。浓烈的墨色在净水里渐渐晕开,一如康熙现在的表情,格外埠沉闷且致郁。

但是她没有动。

一番话言之凿凿,可托度颇高。

康熙写完了那封信,将信纸折好放在一张特别的黄帛里,将内里的梁九功叫出去,让他交给园子里留侯的吏部侍郎。梁九功领命而去。江菱却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着,没有回身。

康熙没有动,却换了一个略沉的声音道:“出去。”

薛宝钗本来很得王夫人欢心,本身又有个极不成器的哥哥,还是四年前选秀落下来的,不管是为了本身还是为了日渐式微的薛府,都极想要攀住荣国府这棵大树。固然这棵大树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,但大树毕竟还是一棵大树,比他们薛家不知强了多少倍。

画舫渐渐地往东面飘去,再过一会儿便飘到城郊了。谙练的船工们跳到船面上,禁止了画舫前行的速率,让画舫渐渐地停下来,就在秦淮河上悄悄地呆着,连水面上的闲逛都几可忽视不计。

一时喧闹。

康熙听罢那桩金玉良缘,哂笑了一下:“公然是姻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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