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阿谁皇商薛家的后辈?”和珅主动问。
那人笑了:“畴前与你寄过信的,信里父亲该当同你提起过我……”
和珅摩挲了两下茶杯的杯壁,看向了这位鼎鼎大名的贾宝玉。
那人倒是摇了点头,并不说着名讳,反倒是与雪雁低声叮嘱起了旁的事。明显只三言两语,但却提点得到处殷勤,毫无疏漏。
如何净是捡着这时候来了?
那人笑着,与有荣焉隧道:“今科状元。”
那人又垂怜地看着雪雁:“我是你的兄长,又怎会害你?”
她感觉脑筋都晕乎了起来,张张嘴,竟是不晓得该说甚么。
“不晓得呀。应当年纪不小吧……四五十吧。”雪雁全然没往和珅身上去想,她只想着,既是中了状元,年纪怕是不小的!
净是些帕子、扇子、衣裳……都不是甚么贵重物件儿,但常常总叫雪雁落下泪来。
“来向父亲告罪的。”少年人有气有力的声声响在了门内。
宝玉被贾政吼得一激灵,勉强站住了。
雪雁一怔:“兄长的主子?”
此人却并不似他表示得那样衰弱得很,因为他在站定后,目光便霎地落在了和珅的身上,乃至眼底还亮了亮。
雪雁天然晓得这是多么短长的,当即瞪圆了眼。
“是……”
该去处公子复命了。
雪雁跨过了那道门,避开了小厮,这才见到了立在外头的人。
“我家主子暮年去过御史府上,你家女人该当晓得是谁。”
那人笑得更亲热了,细心问过了雪雁,过得如何,银钱可充足……事无大小,问得殷勤极了。
父母。
贾政的面色立即便沉了下来:“他来何为么?”
畴前那里有人同雪雁直白了然地提点过这些,她睁大了眼,愣愣地点着头。
雪雁咬了咬唇,问:“兄长的主子相称短长么?”
嵌宝冠,金抹额,大红箭袖,排穗褂。
雪雁愣了愣:“敢问名讳……”
“……嗯。”
雪雁用力点着头:“欢畅,欢畅了。”说到这里,雪雁顿了顿:“说来也是巧,兄长父亲奉侍着的那家主子,像是与老爷有些友情的。”
黛玉瞧她踏进门来,嘴角还噙着笑意,不由出声打趣了一句:“现在可欢畅了?”
“父亲,我知错了。”他耷拉着脑袋,目光倒是在偷偷瞥和珅,那里有半点像是知错的模样。
贾政点了头,无法之下,只得挥手让人出去了。
他倒是想要见一见这个薛蟠。
“你家老爷特地来了信与我家主子,主子便叮咛我本日来见你时,也问一问你家女人如何了。”
而此时,另一边,雪雁也刚回了碧纱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