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比原著中多活了这么多年,怕是大房二房不像她所愿,心底意不平,可但愿却又没有断。不似原著,二房是放肆起来了,走向鼎盛, 却也耗光了统统,大房向来就是被踩的在底下的, 她也没有为其不平的心。
王熙凤常守家中孤单,又不得不将平儿抬了姨娘,此时心气也才平了。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,感觉贾琏百般好,在贾家儿郎中是“出淤泥而不染”了。钱权在手,内院洁净,一个平儿还是她的人,且没有她的答应,还没有停药。想想平儿也快三十了,她嫡子都有两个了,让她停了药生一个也罢了。
贾琏问道:“宝兄弟春闱可还别扭?”
贾琏看看贾母银发苍苍,道:“分炊的事也不急于一时,老祖宗方才转醒,不宜劳累。”
贾琏称是,宝玉现在与畴前分歧,又是王子腾的半子,他少不得也要带带他。
贾赦没有答复,邢夫人也诘问不出,只要操心了一夜。
首坐男人笑道:“老夫人有礼了,传闻贵府本日分炊,贾大人还请京兆尹大人当个见证人,本王适值赶上,与府上也是旧友,过来讨杯茶水喝。”
他经历多了才有了安闲,胸怀也广了。贾母固然偏疼,但他一朝气缘不是其别人可比。他圣眷尤在,只需服膺林姑父和娘舅的教诲,不要晚节不保,还真能青史留名。
最下首的倒是金浩倡的堂弟金浩仁,他由林、萧两家保的媒,娶的是贾惜春,倒算是贾家的半子了。只不过,对宁府,贾惜春是不想进的,结婚后极少去宁府,常日就在家画画育儿,接到姐妹们的聘请就去集会。
贾宝玉道:“孙儿多让老祖宗操心了,当年脆弱贪玩,扳连府中和无辜之人,现在我只想此后好好孝敬老祖宗。”
贾母见二子重新入坐,接着鸳鸯递来的茶喝了一口,说:“赦儿,你是嫡宗子,已然担当了爵位,挑了宗祧,那么祖屋、祭田由你担当。至于别的财产你们兄弟均分。诸位大人,珍儿,你们看,如此但是公道?赦儿,你可有定见?”
但见贾琏出去,丰神俊朗,一双畴前轻浮的桃花眼清澈生辉, 气度安闲, 傲视生威。这久在宦海, 久当巡按, 手捧尚方宝剑,身随锦衣卫,所到之处,便是奸官也要先向他应酬,这类气质可不是内院可养成的。
贾母说完此事倒是又歇息,一大师子退出贾母屋子,只贾宝玉多陪了一会儿。
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,贾琏此时却更加感觉王熙凤是贤妻美妻了,几日子缠着她恩爱不尽,又与她说些内心话来,便是平儿也不瞧一眼。
贾琏和王熙凤请过安后,贾宝玉伉俪也向他问了礼,贾母就亲热叫了贾琏上前问话,叙起事来,也是相问些贾琏离京后的经历,贾琏再一一扼要答来。
最下首的中年男人京是京兆府尹赵大人了,赵大人笑道:“实在我来一遍也就是个过场喝杯茶。像贵府如许的富朱紫家分炊有《大周律》在,不违礼法国法,如何都是不碍事的,外人没有置喙的事理。”
“宝玉高中,你从刑部大牢出来,我也放心了。”贾母悠悠道,顿了顿,看向贾赦,道:“赦儿,你当年不是要分炊吗,分吧,让琏儿去让珍儿明日过来。”
贾宝玉浅笑道:“总有七八成掌控。”此时春闱还没有放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