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铁两项专政,但是千古稳定的事理。
她一吃惊,都忘了哭。
文四姐幼年习武,父母前后去世以后,她尚未订婚,成了孤女又无族中长辈扶养,垂垂养成了古怪的性子,把父母遗产都捐了道观,命女羽士们日日为文家老爷太太祈福。
更与几个相好的盐商暗里通了动静,吵嘴两道都承应下来,只要捉到文四姐的行迹,就奉告林大人。
他虽不是知府,巡盐御史也不主管民情罹难造难,可自古制海盐只要两个别例,要么煮盐,要么晒盐。甚么体例也经不起连日的暴雨!
更有那海边的盐田,顿时就要晒出成盐了,卤池里满满的盐卤,被暴雨一冲,都流走了。
又过了些光阴,到了夏初,贾敏着人晾晒库房中的书画古籍,俄然看到一柄宝剑,上篆‘福如东海’四个字,看那穗子有些年初,剑也不甚出奇,却放在珍宝的架子上。
两家不堪其耻,报了官。外界才晓得,这两位大蜜斯被一个蒙面人捉去,逼迫着一个种菜养鸡,一个烧火做饭。这还罢了,还要每日同寝同食,夜里有老鼠,两位蜜斯吓得抱在一起尖叫,那蒙面人噱噱的怪笑,看的不亦乐乎。
林如海见了故剑,有些遐思,沉吟半晌便命丫环送去黛玉房中。
说通缉犯——非职业采花贼文四姐,能够叛逃至姑苏一带,都城六扇门请各地衙门严加防备,切莫让姓文的再到手。
林府四下撒出人去,逢庙烧香,见观就拜,修桥补路,施粥舍饭。
但黛玉的身子骨……学些摄生的拳法也是好的。
林如海细心策画了一番,女孩儿不能从内里礼聘徒弟,也不能从自家仆人护院里找人教习,不如本身先去学些五禽戏、太极拳一类慢吞吞的拳法,再渐渐的教给她,多活泛些也好。
林如海忙了足有四十多天,才回府安息,得知请来的高道耐不住性子,四周云游并治病舍药去了。他也没何如,好好睡了一觉,明烛高挑的时候醒了过来,闻声中间有抽泣之声。
他对这文氏略知一二,这文四姐昔年也是王谢望族出身,家中世代行伍,固然不如贾家那般位列公侯,却也有真才实学。只是文四姐的这一代,人丁式微,只要一个女儿,更无子嗣,为了养得活便叫做‘肆姐’,留出三个挡煞的名额,厥后叫白了,就叫四姐。
这林如海不懂,诸位看官倒是晓得的,文四姐就是个无耻的百合控,当年看甄嬛传的时候,就感觉刨除天子在外,美人们相亲相爱那多好,还写了一本《甄嬛同人——假定》,也算好评无数。
这海边连缀万亩的盐田,出盐了,供得上天下的食盐,不出盐了,天下的盐价都得长,随机是盐商高价出售、私盐横行、然后……很费事。
林如海固然伉俪恩爱,但子嗣希少,独一的女儿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,到本日未断,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,皆不见效。
林如海笑答:“夫人且宽解,我那宝剑未曾见血,没甚么凶煞之气。固然是子不言怪力乱神,但用一柄老剑,压一压黛玉的命数,挡一挡冲煞之气,也许对她有好处。”
丫环回禀夫人后,到唬了贾敏一跳,晚间用饭时就问起:“老爷,因何把那宝剑送到黛玉房中?她是个女人家,身子孱羸,凶器放在房中,万一毁伤了精气可如何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