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权固然跪得眼冒金星,脑筋里都嗡嗡作响,现了白光,但见刘遇气定神闲地坐着摆谱,也垂垂地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去。
“我怕他们现在阿谀着,转头一出了这个门就感觉冤枉,白出了这笔子钱嘛,是个大手笔,顶我府上一年的开消。”刘遇道。
刘遇笑着问:“我实在还想问呢,戴权,谁奉告你的,龙禁卫不消过吏部,跟宋聚砚说一句话,就能让一个黄口小儿当上五品官?谁给你权力过问这类事?我父皇吗?”
“都归去吧。今后做事之前,想想本身的身份,别觉得你们也被人叫声‘爷’了,就甚么都不消怕了。”刘遇总算饶过了两个跪了一餐饭的人,又忽隧道,“冒充朝廷命官是极刑,你儿媳妇的丧事是按五品恭人的例办的?我也奇了怪了,诰命敕命也是要朝廷封的,礼部未下敕命文书,如何你媳妇就算恭人了?”
“他不是一贯如此吗?”贾母道,“连他喜好钱,也该从他娘舅家瞧出来的。只人家是王爷,又能有甚么体例呢。”
“持续忙吧,毕竟是贵妃呢。”刘遇俄然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,对林徹笑道,“我记得父皇即位前,母妃也回过几次娘家,偶然候还带着我一起,可惜厥后她当了贵妃,就再也没能归去尝一尝你家的酒了。当时候也不答应宫妃娘家人进宫存候,舅妈统共只见过她几次,还是父皇恩准的,至于娘舅,更是到死也没能见一面了。”
刘遇道:“他是父皇的人。”
戴权听他提了两回钱,自发得听懂了,忙道:“不敢怠慢王爷。”贾珍亦道:“王爷经验的是。”忙表示小的去取钱。只是这数额上犯了难。戴权当然“实管”,但给刘遇的如何能少过了他?固然这个刺头今后必然帮不上忙,但是这一次,就算咬紧牙关,也得给足了。是以不顾心头割血,奉上了一万两的银票。
贾珍咬牙道:“是呀,王爷。”内心仍不平,就他亲目睹到的,坏了事的王爷还少吗?
“二表哥一年的俸禄是多少?”刘遇笑道,“一千二百两,呵。我没记错的话,镇国公岁俸银才七百两,辅国公更低,五百两。一等镇国将军是四百一十两,贾妃的这位表兄弟是一等威烈将军,应当更低些,三百五十两仿佛是?至于我们的戴公公,俸银一百两。”他大笑道,“哪有这一千二百两好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