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球场亭洒扫,传闻那边是打马球的处所,你晓得马球是如何打的吗?”
正说得慷慨激昂的秦艽,顿时消了声,过了会儿,她道:“倒是看过一两本。”
听闻这话,秦艽才认识到以她现在的身份来看,她不该该熟谙六皇子才对。可现在反口也晚了,只能硬着头皮圆谎。
“奴婢趁吃午食的时候,偷偷跑出来。”
“您是想喝茶吗?奴婢倒给您。”
普通不清楚瞽者习性的,都是杵在正面上,殊不知看不见便不知间隔,而正面的范围太大,接茶的人很能够会抓空。如果是浅显人抓空也就罢,眼睛看不见那就认命,可皇室不一样,讲究颜面,让主子抓空,那就是让主子丢丑,以是只要在宫怿身边奉侍过的,拿东西给他,都是在侧面。
“你明天还来?”
嗯?
宫怿神态安然,微微侧着脸:“你是不是怕‘点心掉了’,震惊我心中不舒畅的处所,以是用心做出此番行动,既逗了我笑,又把话题岔开了。”
海棠树的树梢一阵颤栗,飘落了点点花瓣,这点点花瓣一起跟着宫怿往前行去,仿佛他脚下步步生花,画面绝美。
宫怿点点头:“说的也是。”
秦艽让宫怿坐好,去给他倒茶,茶已经凉了,但现在也只能姑息下。
秦艽一面啃着点心,一面看着他笑,眼神又恍忽了。
“部属不知。”树梢上明显没人,却有男人的声声响起。
“你熟谙我?”
秦艽干笑道:“奴婢真没有啊,这点心真的很好吃。奴婢都有点舍不得吃了,等下都带走,拿归去渐渐吃。”
“你每次吃午食时跑出来,恐怕会迟误你用饭吧,我本日特地让人筹办了两盘点心,你拿去吃。”
“那两盘点心加起来有很大一包,现在天热衣裳穿得薄,她没处所藏又舍不得扔,吃又吃不掉,必定会被人发明。”
见他容色暗淡,秦艽道:“六殿下如果想晓得,奴婢能够讲给你听,这两日有人在球场练球。不过明天不可了,奴婢不能出来太久,等奴婢归去后当真看看,明天来给六殿下讲可好?”
殿下笑得真都雅。
宫怿接过茶来,啜了一口。
“奴婢得在球场亭那边守着,这类时候让人抓到乱跑,恐怕要挨罚。并且皇后娘娘千秋寿宴,六殿下必定也是要列席的吧,就算奴婢有空来,您恐怕也不会来。”
“我去过球场亭,但每次只能闻声皇兄和皇弟们的喝采声,却不知到底是多么场景。”
“你是谁?”
叫‘影’的男人没有说话。
秦艽去看六皇子。
以后,等秦艽已经远远跑开,转头往亭子这里看时,脑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动机。
“没空过来了?”声音很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