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这么惊骇……这么多年都走不出来的并不是事件本身,”苏夙夜呼了口气,沉默很久才低声坦诚,“某种程度上,以后产生的事对我来讲才是毁灭性的。”
他仿佛因为过分气愤,底子没法持续说下去。
司非转眼又想:辛苦熬了那么久终究要到头了,率性一回、或者干脆率性到底也不算有错。如许她起码不会再有遗憾。
本来想着只是看一眼就满足。民气不敷蛇吞象,真正见了,一眼便远远不敷了。她还是会舍不得。
她到底是要死的,必死无疑。
司非微微一笑,拢着披肩回到会客堂。邵威正站在一个大花瓶边,闻声转头,不由一愣。他将这半晌的失态粉饰得很好,很快转过甚再次去看花瓶上的花鸟纹。
茵茵的树影里,司非的唇色分外素净,眉眼却温和。斜风拂过,附在唇珠上的水滴化开,津润的一抹红紧紧兼并视野。
司非微微一颤。
不由自主地,她伸手贴住对方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