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夙夜点头，语速越来越快：“母亲去后整整半个月，您都没有来见过我。当时我才几岁？当时候只要一面也好，我只需求见您一面，但您始终没有来。那感受就仿佛您……和母亲一样，都不在了。徐大夫有没有和您说过我当时是甚么状况？充足让我升级为三等百姓、送进改革设施的程度。”
“你和阿谁三等百姓的事我本来不想管了，但你竟然是以获咎了格博士，我就问一句，你究竟有没有身为苏家人的自发？”苏宗正从交叠的指掌后看向小儿子，目工夫冷。
“我了解的，母亲为了保住我才死，您一时不晓得该用甚么态度对我，我能了解。”苏夙夜再次笑起来，这仿佛已成了他的本能，再痛苦再难受的时候他总能却也只能笑出声，“恰是以……当我偶然发明您承认了媒体的荒诞说法，任由黑鹰把功绩抢走，还升了大将的时候，我难以置信。”
“您放心，此次我不会再像那次一样和您吵起来。我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。”苏夙夜神采微微惨白，站得笔挺，“但真正让我对您断念是在又三年后，您明知姐姐内心有人，还是执意要让她嫁给常陈，因为您看好他的出息。”
“不，您即便来了也只会瞥见我病发的丑态……让我走出来的人不是您。”苏夙夜温和而凉薄地浅笑，伸手按按眼角，“我有错，您也一样，这点您应当比我更清楚。”
司非垂眸吐了口气，悄悄道：“陈大将……晓得我的身份，一向都晓得。”
苏夙夜忧愁地蹙起眉，却只无言拉起司非的手，一起带她回到属于他的飞船上才发问：“非非，如何了？”
“耳根都红了。”
苏夙夜不由大为严峻：“你承诺了？”
苏夙夜沉默了半晌，俄然哧地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