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鹄沉默垂首,并不晓得该如何接元凤的话。他身上带着隐伤,实在是一看便知祸首祸首的,元凤微阖起眼停了半晌,挥手让他近前些,又看了几眼,便沉下声问:“是在来路上碰到的,还是返来的时候?”

凰姬转首看往天尽处的东海,波澜中蕴着红光,恰是神木扶桑地点。昔日里她漏液守着南天门时,这是司空见惯的景象。但是在这个将晓时分,那一刹她却清楚只觉面前是将将泼了半天遍海的赤色,待凝神再看,又仿佛并无异状。

鸿鹄退出门外,不由得又往此中张了一眼。殿中穹顶极高,其上皆被饰以星斗流火,华丽非常。但是在如许沉沉的天气中,并没法将殿中统统尽数照亮。那道衣褶就如许在暗处流淌着,最后那红衣的影子同邃密砥砺的座椅融于一处,再看不清楚。

元凤悄悄笑了声,鸿鹄一顿,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:“身带魔气,非是东海族类。”

那侍从脚下一顿,只微微点头,也追着往中天去了。侍从亦穿一身白,想来是鸿鹄的同支小辈,跟着出去见世面的。凰姬发觉到他身上除却穿掠云海的湿气以外,更有一抹模糊的黑影缠绕。这争光影正在南天的明霞晖映、离火灼烤之下渐突变得希少淡薄,不一会儿便消逝了,并不易被人发觉――这修为不过玄仙的小侍从竟是沾了魔气,辨认出来后,凰姬悄悄倒吸一口气。

这都是后话了。眼下鸿鹄正叩响了中天宫宇的大门,现在太阴星尚未没入纤阿,冰冷的辉光流淌在他的衣衿上。那小侍从虽赶上了鸿鹄的踪程,现在却乖觉地留在外间,只目送他单独出来,面见元凤。

小侍从便笑,噌噌地爬起来靠近去,细声道:“因为我不识得路呀。”

鸿鹄因而杜口不言,晓得元凤这是把两边都记了一笔,到时候记起来,西方魔教和祖龙的部下挨个要被索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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