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春节便是春季,隆冬的寒气却尚未消停,天气也亮得迟。这时候外头却有阵阵鸡鸣声响起,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公鸡,每当五六点时,顾小鱼在家也能听到这个声音。
江队长没吭声,冷静牵着顾小鱼的手,放到他耳朵上捏了捏。
毕竟是个副队长,里飞康跟江喻白斗法,向来都只要输的份儿。
反而是顾小鱼万分不舍,撒着娇轻喃:“我还觉得你走了。”
顾小鱼想给他敷个补水面膜,好好补补。这才刚把面膜举起来,江喻白脸上一沉,跟踩了他尾巴似得,猛得站起来,躲到了沙发背后。
他抿了唇,悄悄地笑,束缚了决计抬高的嗓音,柔声哄着:“还没走呢,睡醒了,媳妇儿?”
他反应敏捷,紧跟着皱了眉。吓得顾小鱼从速闭上了眼,却听他自个儿哼哼了几声,似梦似醒地嘀咕着“睡觉了媳妇儿,我在,不怕的”。
不是在闹别扭吗!如何一言分歧就卖起萌来了!
江喻白顿了顿,眉头一紧,往沙发前靠了点,一把把她搂进怀里:“没事媳妇儿,男人不怕晒。不心疼,乖。”
钟楼的时钟不晓得敲了多少下,后半夜的蓉城深陷在这万籁俱寂里。无边的夜色孕育着最广博的和顺,悉心安抚着每一个精疲力竭的归人。
这个臭二白!他就这么睡畴昔了,都不管她!
顾小鱼都要笑死了,江喻白却还能若无其事地送他出门。
里飞康来替林深传达不必返海南的事,也顺口提到了篮球赛的事。
“康子?”顾小鱼睁了眼,正想问里飞康是不是来了,劈面便瞧见里飞康杵在客堂里,与她四目相对,一脸吃了狗屎的神采。
说着,他便低头吻过来。顾小鱼不理睬他,摆脱了走,不给他亲。
咬得牙齿都快镶进他血肉里,江队长竟然也不醒,若无其事搂着她,睡得死沉。
要不是怕把他吵醒,顾小鱼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!
这一觉睡得挺沉。她醒来的时候,外头天已经大亮。
那被人丢弃的不幸眼神直萌的顾小鱼心神一颤,差点没绷住神采。她但是真拿他没体例了,好声道:“又不是踩你尾巴,躲甚么呀,敷面膜多舒畅,你敷一次就晓得好处了。”
门生期间收到手软的情书上无一例外的向她倾述了浓情密意。“我爱你”三个字,顾小鱼见怪不怪。几近每个男人写给她情书的男人都曾对她说,如此多人说过,却从没有一小我让她感遭到这三个字的真谛。
这都同居了,同从一间屋子里出来,顾小鱼还穿戴江喻白的衣服……不摆明在麦上的统统都是真的吗!
跑了一趟海南,那么帅气的二白都给晒残了!
顾小鱼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不忍心唤醒他,顾小鱼偷偷吻了吻他冒着胡茬的下巴,搂着他,往他胸口上蹭近了些。
顾小鱼:“……噗。”
降落却不沙哑,中气实足,那是江喻白的声音。江喻白就在外头,味道若隐若现地往她鼻子里飘。
“还说你乖呢,一点都不乖,你走,我没有你这个二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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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里飞康无言以对,也是服了气了,哪有这类见客都不忘秀恩爱的!
江喻白原地愣了会,迈着步子跟过来,胳膊一举,顾小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还是不睬他。
身边男人沉甜睡着。月光之下,他纵使怠倦的也刚毅不改的侧脸凭生出几分温和。顾小鱼不由脱手摸了摸,有点粗糙,割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