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有些受宠若惊,又储藏着一些小对劲。瞧他眸子里模糊的笑意,他底子就是欣喜的。
他不是要去沐浴了吗?顾小鱼云里雾里。
该来的迟早都要来,两人都谈婚论嫁要见家长了,有些事情跑得脱?
当着老高的面没发作,走得远了,顾小鱼顿时就不欢畅了。
他舒了口气,语气愈发无法:“媳妇儿,我想你了。”
“不是早看过了?我媳妇儿,有甚么干系。”江队长挑了挑眉,不觉得意,坏心眼地再次伸手去抱她。
家门一开,顾小鱼回身就要往厨房去,不想理他,脚下正在迈步,胳膊却忽的被他一拽,反扣在防盗门上。一个吻俄然印上来,又急又沉,热烈得都不像是江喻白的风格。
顾小鱼忍无可忍:“……噗。”
顾小鱼脸上更热,内心也怦怦直跳,乱得不像话,从速岔开话题:“你先沐浴去,身上臭臭的。”
顾小鱼:“……”
米红色的衣柜里摆设的衣物并未几。左边柜门一推,清一色全挂着警服。一半是他们特警队的战训服,一半是海色的刑警队礼服。而右边的柜门里,便装寥寥几件,每季度够换罢了。
顾小鱼:“……噗。”
顾小鱼舒了口气:“……我想穿那件。”
顾小鱼嗔道:“胡说八道,你都不说话,底子就不想我。”
顾小鱼手上一僵,顿时红了脸:“……”
他洗个澡跟兵戈似的。顾小鱼刚把碗筷摆上桌,他就跟着在饭桌前坐下,没动筷子,悄悄地看着她进收支出地端碗。
他那里是不想她,他这是怕她被监控拍到,隔天同事开打趣,又给羞得抬不开端来。
江队长是为她考虑。她倒好,美意当作驴肝肺。
江喻白点了点头,眉头一松,立马把体恤挂了归去,取下衬衫塞到她手里,搂着她柔声喃着:“媳妇儿,你穿甚么都都雅。”
顾小鱼心头一颤,脸上“蹭”的一下红了个透。
顾小鱼起家:“我去洗碗。”
“那如何了?”
江喻白取了件纯色的t恤给她:“这件?”
她早就中了江喻白的毒,早就病入膏肓,无药可救。
“谁要看你了!快走快走,辣眼睛!”
江喻白含笑点头,解开最后一颗衬衫扣子,俄然侧身,在她面前脱了上衣。
顾小鱼哼他一声,别过甚不睬他。
江喻白脸上一沉,顿时不乐意了。
他事情强度大,胃口极好。剩下的半锅鸭子压根不敷他吃,一扫而空后,又把顾小鱼多筹办的一荤一素两盘炒菜清理了,还伴着吃了两碗白饭。
顾小鱼实在是哭笑不得。
顾小鱼也不是真嫌他臭,而是怕他冷到了。毕竟江队长刚才海南过来,温差这么大,他又只穿一件单衣。身材本质再好也禁不起这么折腾。
半只鸭子下肚,顾小鱼撑得全然不想动,趴在桌子上看江喻白用饭。
一起相顾无言。
顾小鱼:“……”
“穿我的,”江喻白抿唇,俯身在她脸上沉沉地亲了一下,圈着人往衣柜面前走。
但即便江喻白不说透,顾小鱼也该明白了。
“……梦到好多,”顾小鱼也不管那么多了,脑袋往他怀里钻得深了些,小声喃着后言,“归正满是我的,一只也别想跑。”
她顺口一句打趣话罢了,他却上了心,跟护食似得,俄然正襟端坐,厉声道:“谁敢动我媳妇儿主张,他就不信我揍得他半年下不了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