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敏静只觉面前一黑,晕了畴昔。
此时下了朝,他气哼哼地骑着马从南巷颠末,一想到回府后又要面对陈姨娘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他就深感头痛,偶尔赏识美人垂泪算是风雅之事,可每天哭丧着脸谁能受得了?
庄敏静正欲再念下阕,却忽闻火线传来一声呵叱:“混闹,还不快坐下!”
单梦君向来易招惹口舌是非,她们现在身在侯府,说的话不免会有丫环闻声,到时候传去候夫人耳中就得不偿失了,庄敏静不肯与她多说,因而一笑带过。
过了一会儿,有丫环来告诉开席,庄敏静跟着几个姐妹一道退席,她见姜氏与几位夫人坐在最前头一桌,心中考虑一番,终究没有畴昔。
“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。”
连续数日,荣国公都脸黑如炭,常常上朝总会被同僚以含混的眼神打量,那副欲语还休的模样让他浑身发麻,好似没穿衣服普通耻辱,他以往有多以庄敏静为荣,现在就有多恨这个让他丢脸的女儿!学谁的词不好,恰好和青楼妓子搅合在一块儿,他农户女眷的名声都被废弛了,连向来对他唯命是从的族中长老对此都多有不满。
单梦君见她已经跟着庄敏静成了世人的核心,吓得都快哭了,一时严峻就说了出来:“你、你这一首词,昨日就有人念过了……”
奇特,姜氏如此做派虽害她丢尽了脸,可一样让荣国公府颜面无存,为何四周的夫人都怜悯地看着姜氏,反而对本身暗含着鄙夷与轻视?
“谁晓得呢?哈!或许以往都是她梦见的?”
只见与庄敏静同桌的蜜斯们都敏捷退开,单梦君哇地哭了出来,不远处单夫人也仓促往这边跑,几个丫环试图上前拉开仍拽着单家蜜斯的庄敏静,席间突然乱成一团。
她忙上前挽住了陈淑淳,告饶道:“是mm错了,花腔子已经描好了,明儿个就命人给姐姐送去,姐姐就饶了我这回吧?”
“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。”
“你们传闻了么?那荣国公府的蜜斯竟然和醉欢楼的白露女人作了一样一首词,就是那首传说神仙所作的《水调歌头・明月几时有》!”
“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堪寒。”
陈淑淳佯作活力道:“那里没获咎,你前日许我的绣样至今还没拿给我呢,该不是忏悔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