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遗川惊奇了一下,继而道,“你说的也不错。”杜府卿若晓得,恐怕还会将他奉为上宾。
看似光风霁月,但实则是个内敛之人。
王遗川的房间安排简练却不失风雅,出去可见他手作的书法另有吊挂于墙上的画卷。
“这位公子看的太久了吧。”
王遗川看着乖乖聆听讲课的年青公子,心底微浅笑了笑,尊师重道的人老是受人喜好些。
王遗川温润如玉的表面俄然变得干脆了起来,“另有学宫内有汤池,能够沐浴……”
室内,五六人盘膝而坐,谈的不过是比来流行的秦事,魏国被灭,楚国苟延残喘,已是要降于秦了,这天下离秦一统不远矣。
有人感觉不过是小道,成不了大事,王遗川却眉头微蹙,“一定,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财帛偶然也能摆布得了局势,若非魏国弹尽粮绝,也不会惨败于秦国。”
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
顺手坑了王遗川一把后,锦荣不紧不慢地取信纸,写了一封信,筹办寄回坞堡去。
锦荣稍稍感慨了一下,出去时还真没重视过。学宫上午不对外开放,她便在四周转悠了会儿,瞧见这里门庭若市,另有戏舞,就出去了。
锦荣微挑了一下眉,“杜大人晓得了,也一定会赶我出去。”
“鄙人容镜,容颜之容,铜镜之镜。”
“如遗世而独立,依孤城而忘川,这名字太冷了。”锦荣叹道。
锦荣眼眸微闪。
锦荣的答复令他不测,“不是,只是看着热烈就出去了。”
时人也崇尚肤白貌美者,不管男女,对于美,也各故意得,更有热中于比美的戏谑之言。但王遗川明显不属于此列,淡淡道了一句,“大丈夫当以治世安国才调安身,怎可较于边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