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[快穿]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> 第42章 路何方？
而现在，他的最后一步棋，总算是走完了。
墨羽问这话有点多余，因为他晓得，不管沈心越是如何想的，对于剧情来讲，已然是无所谓。
他真正要分开的，不是这养伤的卧房，不是这气度的夺天阁，也不是他百年来医人济世的别院……不是他曾经猜想眷恋过的任何一方地点。
配角输了，输得没甚么牵挂，毕竟他的生长还很冗长……
“你也不必为此惭愧。”墨羽抚摩着那火鞭上的纹理，低声答道，“实在要炼宝器，指尖血就好，可我恰好感觉，那心头血更都雅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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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他的先生，墨羽墨长老。
墨羽软了语气道，“心越，你顾虑太多，两边都想救，必是得不偿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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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但他却晓得，这一世，墨羽所求的是甚么？
“因为百草蛇。”墨羽在花池边答复，然后又换了一个配角能听懂的词，重新解释道，“因为火花鞭。”
他的平生以本日为界，离谷以后，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，也就真的，应了他自号里的‘千绝’。
清风拂过，掠过他的白衫，长发，眉眼。
墨羽淡笑不答，他晓得，配角是没有机遇的。这一世的他，只想炼制一把宝器，最多是在为那宝器找一个最合适的仆人。做完了这些，也就是告结束心愿，换言之，也就是死了。
长老抬手，圆光光滑的指尖细细地，一寸寸地，描过沈心越清俊温雅的眉眼――想当年，莲藕就是承了这副皮相，而这皮相下的血，倒是沈家的。
他自号千绝白叟，但是尘缘三千，他真的斩杀得尽吗？
“你的指尖血倒是都雅。”墨长老说。
今后的故事就有点俗套了。
这一世，他穿越的是一个炼器的疯子，为了找好的药引，就杀人百口，为了让人配得上本身炼制的宝器，就将那孩子抱来，亲身教诲，欺瞒天下。
实在当年，莲藕已经奉告过了沈心越事情的委曲，但是现在被墨羽亲口承认，沈心越还是是非常震惊，他瞧着那已然大成的宝器，颤声道，“你，你送我的……”
墨羽眼神微暗，却也只在一旁细细打量，心道，“沈心越，你会选这皮，还是选这血？”
夏季肃杀，谷中清冷，唯有花池中的荷花受阵法所护，朵朵皆开，灼如红火，美得恍若隔世，只是这般用处倒是残暴无情到了极致。
“先生。”沈心越扶着床柱，仓猝地想要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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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墨羽勾唇一笑，凡事还是要走个情势的好，要不然，当事人是如何也不肯意认他的命的。
墨羽不语，他回身归去，翩然拜别间，想起了莲藕的话来，那是莲藕临死前的最后一份情意，他说，“您也不必费心害我……让他本身选就是。”
和墨羽想的一样，沈心越，是一小我出的阵。
沈心越出杀阵的时候，白衫混乱，火鞭染血，但比起他前次的闯阁门，本日可真是伤得不重，但是那眉间的落寞与哀戚，却逼得人感受，面前之人，已然是伤神半世，颓废百年。
所谓心魔，不就是人本身吗？
所谓‘归去’的意义，直到沈心越的最后一丝病容，从他的脸颊上悄悄褪去的时候，直到墨羽亲身将那经年不见的长鞭，还到他的手里的时候，他才真正了解。
沈心越将那鞭子浸到花池里，手腕用力，就势挽了个水花，起唇计数般地念叨着，一个又一个词汇……那是他曾经所器重的统统，现在已尽数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