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羡诺眯着双眸,缓缓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利刃,再抬开端时,已是一副惊奇万分的模样,如同半截木头普通,僵僵地立在原地。
“干甚么?你是纯阴,我是纯阳,你又被蛊虫反噬了,我还无能甚么?”
“现在,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吧。”他不再看失魂落魄的昔日天子,转头对李坤叮咛道,“看住他,不要让他出这个房间一步。”
却不想始作俑者竟直直望着他,悄悄勾起嘴唇,眼眸如灿烂星晨。
卿羡诺见卿不负公然转移了重视力,开端长篇大论地提及多年酸楚的心路过程,嘴角忍不住勾起,朝着一边僵僵摆着架式的那人眨了眨眼:不消装了,认出你了。
“……就连顾倾城那样的纯阴体质,竟也被你兼并了去。这统统,本都该是我的!你让我如何不恨你!”卿不负说到最后,已经双目通红,明显已经恨到极致。
“你!”见他还敢再提方才戏弄之事,莫默正要发怒,却被那人接下来的行动吓得僵成一块人形雕木,“你要干甚么?”
“你要弑君?!”卿羡诺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寒眸如星,假惺惺地摆出一副惶恐的模样,隐在暗处的手指却仍在肆无顾忌地挑~逗~着身边人脆弱的神经。感遭到指下颤抖得更短长的肌肤,他不由动了动喉结,赶紧凝集了心神,罪过的手指也终究收了归去。较着感遭到身边人松了口气,他的眼底却有一抹暗色垂垂伸展开来,隐在袖中的拇指不由悄悄在食指腹画着圈圈,越画越快,越画越急。
莫默现在的环境实在不像表示出来的那般轻松。固然已经在卿羡诺等人到来之前安设好了楼允机一干人,也已经把楼允机体内的存亡蛊引入身材内压抑,但那存亡蛊不愧是蛊中圣品,竟让他的身材产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反应。
“为甚么?”
“王爷您放心,有小的在,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!”李坤鄙陋的脸上扯出一抹奉承的笑容,点头哈腰道,“总坛这里有小的和张天生带着教众扼守,绝对万无一失。李大人已经先行赶往皇宫了,王爷您也快去吧,莫误了您即位的吉时!”
微带些苦涩的声音悄悄在空旷的房间响起,天子低头看了一眼颈间的利刃,顾忌般地微微向后退了退,却没想到如许反而使得本身离中间的李坤愈发近了,惹得看到这一幕的卿不负愈发不屑,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。
“哼……你觉得我情愿在这里?更何况,你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……”
莫默不由惊出一身盗汗,从速偷偷斜眸看了卿不负一眼,见他仍在那边慷慨激昂,紧紧盯着握起的双拳试图压抑住冲动的情感,应当并未发觉到这边的非常,这才悄悄松了口气,狠狠瞪了卿羡诺一眼:要死啦?干甚么!
“无妨。”莫默扭头避开他手指的监禁,硬声道,“戋戋蛊术,伤不到我。”
“你中了存亡蛊?”卿羡诺把着他的脉搏,不由皱眉,“不对,失血过量,气血却在翻涌,应不是中蛊的迹象。”
莫默一边与体内翻滚的热意做着斗争,一边还要留意着卿不负的反应,实在是非常辛苦。正在严峻关头,腰侧乍然传来的酥~麻之感让他只觉心神剧颤,忍不住狠狠一抖,差点呻~吟出声。
“伤不到你?”卿羡诺怒极反笑,揽着他的臂弯都不由有些用力,硌得他生疼,“若不是受蛊虫反噬,你刚才的反应会那么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