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之前去没去过都城?”容文御低着头想了会,忽的问黎衣道。
他对谁用了妖术?
“那我便没来由放你了。”容文御在院子里揪了根狗尾巴草,咂咂嘴无趣地用草根戳白狐耳朵里的茸毛,“你瞧你在这世上孤零零地活着有甚么意义,不考取功名,也不与女子谈情说爱,活个几百年跟活一天有甚么不同?束妖绳你本身是解不开的,不消再耗操心机……季将军来了后,你持续待着有甚么意义?你能做的,季将军能做;你不能做的,季将军也能做。”
“我又不是你,安知你做这件事的启事。你给天子下了妖术,让他自那今后梦魇缠身,精力颓靡,有力再管朝政。奸臣上位,边陲更是战乱连连,你或许感觉本身做了件功德,可却百姓更加民不聊生,差点毁灭全部王朝。”容文御捏着黎衣的下巴,看着他比青楼妓子更加惑民气神的半点朱唇,笑道,“不过,这些都不是值得在乎的事。”
“逗留几日,也够入宫中施妖术了……”容文御低声喃喃,眼睛里的光仿佛是淬了毒的匕首,狠狠地刺向石板上的黎衣。但他此次的暴虐不是冲着黎衣去的,而是想透过黎衣,传达给一个早就死了多年的人。
“我能够不杀你,你奉告我那里有妖丹可取,我就放你分开。”容文御感觉这妖怪变回本相后倒比先前见到的妖艳模样要扎眼很多,但转念一想这妖怪变幻成人形时做了多么令人不齿之事,脸上的笑容又夹上了几分嫌恶之意。
“你如果不记得了,我替你讲,”容文御嘲笑道,“被你施妖术的人,恰是当时的天子。”
“我何尝不知?”黎衣试着聚了一下四周狼藉的妖气,束妖绳却会随妖气的集合而收缩,几近要掐进他的肉里。
“不能馋嘴,本日你已经吃了一盘,再吃要坏肚子。”面前人宠溺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,像以往一样捧起少年白净软糯的脸,在他的唇上悄悄地留下了一个咬痕。
容文御说到最后,声音里竟带了几分哽咽,他的刀尖已经划破黎衣的外裳,只要再往前刺一点,便能够划破黎衣的小腹。但他毕竟是没有刺下去,而是强迫性地让黎衣变回兽形,用束妖绳束住后便扔在了院子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