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清清算好母亲带来的奏折,本觉得母亲战役常一样已经拜别,出门时却撞见她在柱子边捂嘴轻笑,一旁站着神采羞怯的少年。
是棋子便该有棋子的自发。
“别去惹不该惹的人。”代清嗅着少年身上一如既往的木檀香,轻叹了一声,“我虽是太子,却无权无势,如果你惹了母亲,我也没法护你。”
“你是在夸她长得美?”代清读懂后,脸上也带了些笑意,“她之前是那小国里最仙颜的女子,先前她是贵姬时,另有人作诗说她是从画卷里出来的妖女……但下次再见到她,你还是绕路走开为好。”
代清这才昂首看本身的母亲,不成见地址了点头,不再多做言语。
贵姬成了皇后,常日便愈发繁忙,好久才来一次东宫,来时也不会逗留多长时候。
“既然清儿正视你,本宫也不会做出甚么害你的事。”皇后尾音带笑,让黎安将头抬起来看她,“如何?感觉本宫长得可骇?”
但代清并非把黎安当作外人丁中的娈-童,一面是黎安的模样实在过分年幼,另一面是他本就没有龙阳之癖,只不过是因为他对女子没有兴趣,而这北蛮少年又刚好合贰情意,不能言语倒也成了好处,起码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,黎安从未做出或说出甚么令他不喜之事。
“你同我母亲说了甚么?”代清驱走了殿中的宫人,让黎安躺在铺好的红毯上,解了少年围着的白狐裘,将头埋在对方暖和的脖颈处,低声问道。
见代清过来,皇后脸上笑意不收,道:“清儿养的少年真是不错,本宫哪日如果乏了,能不能把他要不去解解闷?”
金蟾吐雾,大殿中丝竹正响,舞姬在高台上长袖顶风。
宗成帝是傀儡,代清也是。
“过来让本宫看看。”皇后出了殿门,恰好瞧见那经常在她与清儿说话时躲在内里柱子旁的小少年,她常日事多时就未曾去在乎这少年的模样,本日细心一看,倒还真有被清儿看中的本钱,“你便是清儿经常提起的文安?”
他如果不能自保,就在太子还没动心前舍弃本身,保全大局。
黎安摸索了一会,抓住了代清长袖中的手,甜甜地笑着在他手心勾了几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