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吹雪也很有几分理亏,总不能奉告面前这位一心想要为翩跹争个青红皂白的王谢少女,翩跹底子就没有满月过吧。摸了摸鼻子,西门吹雪避开一脸不豫的崔家蜜斯,回身对叶孤城道。
作者有话要说:白云城采购雄师解缆~孤鸿小同窗名誉担负购物车一职,因为没有给翩跹置备各色挂件配件的庄主再次躺枪,可惜
叶孤鸿看到西门吹雪,自是非常欢畅;刚想上前搭话,冷不丁听到熟谙的严肃的堂哥的声音,不由一窒。
“有劳清颜女人了。”
第二天,是一个好气候,湛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团棉絮似的云朵,倒映在水中,恰如海面上的点点白帆。
西门吹雪右手食指轻叩着沁凉的玉石桌面,眯起的双眼,笔挺的坐姿,模糊有凌厉的剑气在积蓄。
叶孤鸿得了应允,兴高采烈,让堂哥和偶像先行,清颜抱着翩跹居中,他缀在最后,三小我模糊把两女庇护在中间。一会儿看看堂哥的背影,一会儿又看看偶像的背影,眼神便热切了起来。
“堂哥啊,你带着嫂子,这是要和庄主去哪儿?”倒是清颜听闻“嫂子”一词,公开啐了一口,面红耳赤的转过甚去。
清颜固然决计抬高了声音,殊不知凡内家功力深厚者,如如故意,周遭一丝风吹草动也瞒不得。清颜那轻巧的脚步声早已轰动了隔壁的西门吹雪,刚走到门口,就闻声了清颜和叶孤城的咬耳朵,眸色一深,西门吹雪径直走上前去。
叶孤城也晓得他这个堂弟的性子,最是受不得脂粉气,翻墙偷跑也非第一次,只是微微怒斥:“下次重视些,如果惊扰到街坊,自有你受得。”
“满月的时候就该给翩跹筹办好的东西,你此人也忒地粗心,到现在还不给她戴上,现在我和成珏哥哥要去给翩跹购置行头,你去也是不去?”
“往者不苛求,来者亦不拒,老聃云,道法天然,夫天然者,不过是众生命尔。”
“城主出世而直击本心,这份萧洒委实令民气服。然道者,忘喜怒悲憎爱分袂,若二者不成得兼,城主何如?”
“庄主觉得,何为诚?”
那人一袭白衣,气质却又出众得很,一脸冰冷倨傲之色,瞥见西门吹雪却又转成了满眼狂热,清颜下认识扫了一眼轻袍缓带的西门吹雪,乍一看,这两人竟有九分类似,不管是站姿、神采、服饰还是负剑的体例,都像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,不过只要重视到叶孤鸿看到西门吹雪的那副神态,纵使其他方面再像,也不会有人错认了。
“剑有道,情亦有道,叶孤城不弃剑,亦不弃情。”
“酒菜俱为上品,才子亦是动听,城主操心。”葡萄美酒夜光杯,把玩动手中酒液一滴未动的酒盅,西门吹雪的声音很冷,透着丝丝的绝望和可惜,“只不过,耽于口腹之欲,后代私交,你的剑,不诚。”
当时,有风穿入珠帘,百珠相撞相接,其音清脆,无序中暗合乐律。叶孤城的袍袖被风吹起,面色似悲似喜,飘飘然如遗世独立的大神通者,俯观尘凡,而悯百姓。
既然已经被西门吹雪闻声了,清颜也不矫情,明眸皓齿直视着西门吹雪,翠绿似的手按在腰间,淡粉色的衣袖垂下,衬着贝壳般圆润的指甲盖,本来是忿怒的姿式,却让人只能看出女儿家的娇俏敬爱。
翩跹和清颜俱已离席,水阁中便只剩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