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轩主此番蒙受打击过大,闭门谢客,我们赶在此时上门拜访,偏生又是别人的悲伤事,委实难堪掌柜的了。”不忍任墨七持续在原地愁闷地打转,花满楼温声解释道。
华玉轩夙来以奇珍奇宝、古玩书画闻名天下,其仆人更是钟情于保藏各家珍品。此次被绣花悍贼劫走七十卷华玉轩主收藏于内拒不出售的宝贵书画,闻者或幸灾乐祸,或扼腕感喟。幸灾乐祸的是花言巧语想要求购却被拒之门外的贩子们,跃跃欲试地想要起首找到绣花悍贼或者华玉轩仆人,以便借机低价购入。扼腕感喟的倒是本地的文人清流,他们与华一帆交游唱和,酒酣之际华一帆并不鄙吝拿出一两幅邀众共赏,现在即便那贼子就逮,官府也不筹算把贼赃充公,如果华一帆今后杯弓蛇影,那些个名家佳作他们今后也无缘得见了。由此原因,比来华玉轩上门的客人林林总总,委实多了些。
排闼出来,桌边坐着一个白衣高冠的男人,微眯的凤眸冷冷扫过,落在翩跹和绿衣少女的身上时却蕴着淡淡暖意。八仙桌上,精美的瓷碟错落有致地摆开,菜色并不算多,以小份细点为主。
墨七嘴快,闻言翻了个白眼道,“连本身的未婚妻都护不住,还想护着别人,好大的口气。”
转过身来,墨七正要跳脚,却又生生止住。那是个容色清丽的少女,穿戴浅绿色的衣裳,腰间别着一截银管,墨七一眼便知那是甚么构造,只要轻按几个特别位置,就会立即变成一件长兵器,现在她正定定看着墨七,但是那冷酷的眼神却好似墨七不过是一件死物,入不得她的眼。
花满楼道,“能有如此凌厉的剑气的人并不算太多,陆小凤是一个值得拜托的朋友,西门庄主也是一个信赖朋友的人。”
花满楼笑了笑,道,“我固然未曾见过城主,却明白过一样凌厉的剑气。”
“等等,我们还没见到华一帆的人呢,这就走了?”
微微点头,绿衣少女淡淡道,“家兄有请几位移步一叙。”声音明显清婉如同黄莺出谷,但从她口中吐出时,却仿佛在方才化冻的冰水中淬过,带着不容忽视的疏离。
花满楼起家,暖和道,“女人但是有事?”
走到楼上雅间门口时,绿衣少女俄然回过甚来,唇边绽出一个看起来并不友爱的浅笑,幽幽道,“仿佛看到这位女人的时候,兄长的表情就不是太好了,几位多加谨慎。”
“不然呢?”促狭地看着墨七,翩跹笑得非常无辜。
被两个成年男人挡在身后,翩跹无法道,“城主为何执意要将我带走?”
墨七暗自翻了个白眼,明显是美意提示的话,如何从她嘴里说出来,就那么不入耳呢。
此言一出,墨七起首炸了锅,花满楼亦是怫然不悦,两人踏前一步成掎角之势把翩跹挡在身后。花满楼开口道,“城主何出此言?”
淡淡一笑,翩跹接道,“明知别人会进步警戒,还要趁着夜晚偷鸡摸狗般地潜入被人发明,如许的蠢事即便有人会做,我倒是不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