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承晏?”想起阿谁兄长筹算作为本身将来夫君的文弱墨客,姬飘摇咬紧了一口贝齿,冷冷道,“那厮固然是个小白脸,但是也不至于不分吵嘴,受人蒙骗,何况金九龄凭甚么指证我。”
“女人多礼了,倒是我们不请自来,还请女人不要见怪的好。”花满楼浅笑点头,凌晨的轻风里带着竹叶上晨露清爽淡雅的气味,令民气旷神怡。
“可贵有高朋登门,本应当倒履相迎,无法取山泉熬药倒是拖不得的,还请公子恕轻霞无礼,先行辞职之罪。”提起药罐,江轻霞歉然道。
进得庵内,劈面走来的是一个紫衫白袜的女道姑。她的神采比凌晨苍茫的天气更加惨白,明如秋水般的一双眸子里,充满了愁闷和哀痛,看来有种说不出的凄艳出尘的美。瞥见一行人径直走了过来,女道姑放下提着的罐子,见礼柔声道, “笔霞庵鲜有客来,荒漠粗陋,还请不要见怪。”她的声音轻柔委宛,如同天涯垂垂敞亮起来的霞光,像她的名字一样,江轻霞本来就是一个出尘脱俗如朝霞的女子。
“啰嗦。”黑影闪出,姬飘摇翻上屋顶,暗夜里又只剩下微小的呼吸声。翩跹莞尔一笑,微微伸了个懒腰,回身也上了床。明天还要去见江重威,再不睡觉,可就起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