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隽目睹着翩跹和叶孤城默契的互动,模糊感觉有几分不对,却又说不清楚此中原因,心下暗想,过些日子还是应当回姑苏一趟,问问侄女儿这小女人和西门吹雪到底是个甚么干系,别养到最后,好好的女孩儿又被别人拐去了,那可就是笑话了。
看着翩跹一脸纠结的神采,慕容隽笑笑,也不诘问,不知从那边摸出一个酒囊,对着嘴小口啜饮起来,不一会儿,皱着一对形状都雅的眉毛道,“又没有酒了。”郁郁的模样倒像个大孩子,回身拍了拍还站在原地的翩跹,筹议道,“既然不肯说话,想必是偷偷跑出来的,既然如此,小女人不如陪我打酒去如何?”
且不说叶孤城兄妹如何各怀心机,翩跹连续给慕容隽斟了数十杯酒,面前人还是是来者不拒,酒到杯干,越是喝酒,一双招子越是像被这清冽的酒液洗过普通分外敞亮,冷酷地看着宴席中以清谈之名相互交友的世人,只是低声嗤笑,闷头喝酒,而来宾们仿佛也晓得他的性子,并没有前来打搅,这堆满酒坛的角落倒是显得很有贩子桃源的神韵了。
“哦?”慕容隽挑眉看向腰间别着的玉笛,干脆换了个姿式,箕踞而坐,猎奇道,“你说你熟谙这笛子,小小女人竟然也会涉足青楼楚馆,倒是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别别别,我甚么时候说我懂剑了?”发觉全数酒坛全数被完整倒空,慕容隽刚要站起家劈面就是恍若本色的凛冽战意,干脆也不起家了,皱眉道。
“没错。”慕容隽摊手安然道。
只是不解归不解,大家有大家的寻求,他倒也不会妄加批评,一则惹事上身,二则他四周流浪,四海为家,不思进取,倒也没有说别人的本钱。以是撑起家子,慕容隽还是淡淡解释道,“我所精通者非是剑法,不过岐黄之术罢了,虽有六艺傍身,武学一道不过略有涉足,并非专精,叶城主想要找人较量倒是找错人了。”
“既然晓得此物来自何人之手,慕容公子如此贴身收藏,也不怕落人话柄。”翩跹顺手就把球推了归去。
“你既为医者,为何整天酗酒?”西门吹雪医术高深,想不到倒是出自面前醉鬼之手,叶孤城收敛了杀气,皱眉道。
一看叶孤城想要离席,南王世子也不再推委身边人敬上来的酒,一口喝干,推开世人便追了上去,几步赶到叶孤城面前,伸手禁止道,“师父这便要走了?”叶孤城也不睬会他,牵着翩跹,寒冽的眼神里明显白白写着“我的来去与你何干?”
南王世子难堪地在原地绕了半圈,终究还是不放心叶孤城离开他们父子的视野,放下一众官员置之不睬,恭谨道,“师父既是累了,弟子这就亲身送您归去安息。”
不管多醇的酒也会有喝尽的一刻,晃了晃空空的酒爵,看了一眼脚边堆起的空坛子,慕容隽仿佛这才重视到跪坐在身边的女孩,揉了揉翩跹的脑袋,发笑道,“你这孩子倒是真正灵巧,我让你斟酒不过一句戏言,你还真跟过来了,也不怕家里大人怨我拐卖幼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