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本先帝子,时奸妃专宠,阴遣侍女欲杀之,幸所遣者素怀忠义,埋没帝于承平王府,易以他儿回报,帝遂得免于难。及帝长,智勇有大略,时南王世子以己貌与哀帝似,以死士杀哀帝而瓜代,帝侦知之,遂举义帜,诛南王父子,群臣上表劝进,三让乃受,即天子位。

如此一举两得之事,加上能够看到旷日已久的情敌崩坏掉那张冰块脸,实在是痛快啊痛快!

杜承晏惊诧昂首,看到了一张表面美好如雕镂般的脸,刀锋般的目光正盯在他脸上,如同在看地上的蝼蚁。那人俯□子,在杜承晏耳边嘶嘶吐字,带着几分歹意,“如何,见到本宫,连话也不会说了?”

“救驾有功?”只听太后嗤笑了一声,“杜大人,当真是救驾有功,还是为人勒迫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
杜承晏保持着深深埋下头的姿式,算是明白顾青枫那句话的意义了。太后和那位昭仪娘娘明显是发明了甚么,筹算把现在上面坐着的南王世子拉上马,如果承认是为人勒迫,就算是站到这一边儿来,如果持续假装八月十五是救驾,怕是明天就走不出这门了。

杜承晏当然如遭雷劈,但是看到身边跪着的宫九一样也是一副五雷轰顶的模样,顿时就感觉也不算太难接管了。紧紧抿着嘴唇看着面庞扭曲的男人行动艰巨地穿过层层帘幔,然后影影绰绰地被太后娘娘按倒在膝盖上,杜承晏终究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。

只听顾青枫恭恭敬敬地对着纱帐道,“奉太后懿旨,东阁学士杜承晏带到。”杜承晏冷静顿首再拜,果然……是见到便知啊。只不过对于外臣,这个欣喜是不是太大了点儿,的确让人充满了不祥的预感。

跟着门再一次被推开,男人降落森冷的声音传来,“杜大人,真是好久不见了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白云城的事情完整交代结束了,就差最后一个支线了。

菡茗双手环胸,扭过甚,悄悄哼了一声,“先生才不会喜好你呢。”嘴上说得结实,见小道童钻出去偏小的那顶肩舆,恐怕肩舆就那么走了,从速一溜烟儿也钻了出来。

帝识后姬氏于少年微时,举义诛逆,后多有赞划之功,故帝即位亦不忘故剑,至于鹣鲽之情,终始不易,此亦可傲视古人也。”

小道童立即破涕为笑,“我就晓得杜大人是个好人。”拍了鼓掌,立即就有轿夫抬了两顶青纱小轿过来,五大三粗的轿夫见到道童放下轿杆,恭谨地打了个千儿,然后就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一边。

顾青枫有力扶额,他如何就健忘了杜承晏在女人的事情上一贯拎不清楚呢,无法只得顶着自家主子伤害的眼神开口道,“杜大人慎言,当今圣上遇刺一事,恰是承平王世子暗中查访,传信太后娘娘。太后娘娘此番请杜大人来此,便是为了查明本相,给天下人一个交代。”

小道童又是一击掌,抬着杜承晏的四个轿夫仿佛被牵着的木偶似的,立即迈起大步就往前奔。他转过身来,对着菡茗光辉一笑,“我们一起坐一顶肩舆,好不好?”

换衣,更甚么衣,杜承晏看着摆在面前的全套朝服配饰冠带,的确被顾青枫弄蒙了,木愣愣地看着顾青枫,“你先给我交个底吧,这到底是要见甚么人啊?”

两顶肩舆一前一后,在城外转了两圈,在白云观不远处的银杏林停了下来。前些日子的一场骤雨,打落了枝头盈盈的金色小扇,层层叠叠坠在坚固的泥土里,堆砌成金黄色的地毯,清爽的水汽劈面而来,安步此中,如日出之际置身云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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