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科道这边的御史一点动静都没有!”
虞璁固然内心记了这帮厨子们一笔,但是累了一上午胃口颇好,还是就着鱼肉下了两碗饭。
陆炳眼瞅着皇上满眼的笑意,点头道:“回陛下,杨慎在当庭廷杖以后,已经放逐西南了。”
虞璁拿起来一个芙蓉水晶碗,在光芒下打量着它剔透的质地。
“如何,又不记得了?”虞璁指节一敲,中间的陆炳便平直报导:“按天财库账簿记录,一只鸡二十两银子。”
菜式的摆盘当然不输米其林的招牌菜,单拎出这描龙画风的金碟玉碗,另有那沉甸甸的金筷子,都吃的人的确洗刷灵魂。
“现在科道官是任通任大人,”陆炳低头答道:“卖力羁系开支收支等逐项事件。”
“朕要看财报。”虞璁放下筷子,接过帕子简朴擦了下,又认识到本身说的太当代了一点:“你去一趟天财库,把近两季光禄寺结算的账簿拿来,朕要亲身看一遍。”
饭该吃还是得吃,他现在如果撂下筷子把那群混账提溜过来,晚餐又不晓得要忙到几点。
这后宫加上他统共才几小我?光禄寺这是砸银子在养猪呢嘛!
“这特么明显是鸟脑!”
小寺人大着胆量报了出来:“黄鸡二十文!乌骨鸡三十文!”
方朝那里还敢再说下去,哪怕他现在没脸看皇上,额头也能被吓得充满汗珠。
两个要员谨慎翼翼的进了殿,却看不清纱帘外还站着谁,只得对着天子纳头便拜,神情恭敬的跟见了祖宗似的。
虞璁怔了下,点了点头。
这群混账觉着天子都好骗呐,甚么都敢往账簿上写?!
“这账簿上支的俸禄,是三千六百人。”陆炳平板地报导。
论才学、论胆识,他都是一代豪杰,只可惜郁郁不得志了一声,只在西南造福百姓,没能返来报效朝廷!
当代的塑料和玻璃工艺固然高深,但某些细节的砥砺上,还是比不过这些纯手工打造的佳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