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雪看着面前的人,心尖都在发颤,火红的光就在对方脸上跳动,青衫却隐在了阴霾火线。

冰雪握紧袖下的手指,看着诡异的雨寒,涓滴不敢轻举妄动,她面前之人就好像一只美艳却可骇的鬼怪,让她从心底生出惊骇。

她单手持剑,随便挑了剑花,内力倾泻,对着烛台的支柱横齐截剑,竟将铁柱子从中截断。

这时,两人已移到了墙角,雨寒便借光将第二盏蜡烛点上。

“我曾读过一部本残书,唤作《古荒录》,此中有记录:东海神龙,乃青龙之子,执掌水域,可化身人样,高大威武。头戴玉冠,美玉镶嵌,手持三丈战戟,一戟方可断水劈山。”

她觉得雨寒会像斩断烛台柱子一样一剑取了她命,却不想对方盯了她好一会儿,竟又将头转开了,提了火再度走到壁画前。

冰雪满身一个寒噤。

青影挡在她身前,微小的火光下甚么都不清楚,唯有那双柔水的眼眸,盈盈锁着她。

“这画,碰不得。”雨寒轻喃。她的声音回荡在这静室,却又如她颜,瞧上去,听入耳,皆虚渺不清。

这个刹时,一股激烈的情感涌入冰雪心间,她几近含着泪,如梦中普通,朝着那道青影走去。

人像保存极是完整,青铜造身,自生一股威慑。雨寒将灯火提到人像前,细看一番,竟有些恍忽。

“过来。”

冰雪只感觉脑筋一热,冲动下竟不由自主的动了手,一掌打在对方脸上。

接着,雨寒面无神采朝冰雪走近,手中的火从冰雪面前闪过,一道红色的残影印在了冰雪脑海,她昂首看着雨寒,只见对方双目像火烧着了普通,红得渗人,在现在格外的阴沉可骇。

雨寒将烛台拿在了手中,光领着她走,冰雪沉默的跟在她后边。

因着习武,雨寒在黑暗中能瞧见些许,她模糊瞥见前边有个烛台,上前摸索一番,竟在一旁找着了打火石,潋眉顿了顿,这才将烛蜡点上。

黑暗中,雨寒的声音仿佛嘶吼的凶兽,异化着冰冷的利刃,在冰雪心上滑动。

“好极。”凉透的声音自雨寒唇畔排泄。

冰雪一骇,就瞅着对方那敏捷泛红的手指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那目光冰雪不懂,但这人间她不懂的太多,她本就是清浅之人,听任不管,事不沾身,才活得舒坦安闲。

雨寒说着,竟略上前半步,左手手指掠过衣裙,粘上画壁——

这《古荒录》中的大多记录与我们所知的都背道而驰,我本是当作奇闻读读玩儿,从未信,但现在看来……”

她们身处之地是一间石砌的小屋,左边有个洞,看破口的形状应当是被人强行凿开;屋四角均放着烛台,雨寒不能一一检察,但大抵上应当与她手中的一样,蜡烛年份不久,定是被这里边不知甚么人或东西按期改换;再是屋中正北方向,稳稳摆了尊人像,高约八尺,人面清俊,双瞳炯炯有神。人像应是成年男人,耳挂碧绿珠宝,头饰和田美玉,胸前染了七彩艳色,手持三丈战戟。好一副高大英猛,一股威风凛冽。

雨寒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,在半空晃了晃,剑身竟有规律的折成了数道影子,散出凛冽寒光。

两人看着画,定了神,心间生了几分奇特,冰雪不由自主向前一步,想伸手触画,却俄然被雨寒拦住。

或勾了一抹笑,清润似水,此中滋味,遂不成谈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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