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[七五]谈情何须带宝刀 > 第二十八章 ・狸猫(二)
一身的酒意顿时消逝无踪,白锦堂在初夏的夜晚浑身出现寒意。
庞统又饮了一杯酒,收敛了表情,轻声道:“临行前,mm便短命了。我曾潜了家仆光临安堆栈与金华白家送手札与你,不过都没能送到你的手上。”
“莫不是太师去官了?”
过了好久,白锦堂才开口道:“走吧,早点睡,明天大抵就要带小崽子了。”
布谷声中夏令新,恰是一年好时节。
白锦堂又哼了一声:“不止刀上的工夫,白某喝酒的工夫也进步了很多。”
庞统也未多话,只是一笑:“请。”
近两年未见,锦堂的刀法竟是精益很多,与之前的白家剑法的灵动超脱不同甚大。
拿起酒坛,才想起酒已饮尽。白锦堂有些难堪的笑了两声。
“庞兄,请。”白锦堂亲身斟好了两杯酒,将一杯递给庞统。他并没有去问庞统践约的启事,只等着庞统本身说出来。
“天然。”白锦堂应了一声,看向一向没有说话,一样负手而立的庞统,“庞兄,喝酒去。”
“不,世子的脾气太软了些。”
白锦堂哼了一声。
白锦堂一愣:“也是,你是要做大将军的人。”
“叮”得一声,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分分开来。
两人一时相对无言。
汗青终将顺着必定的方向前行么?
白锦堂顺手将朴刀插在地上,向着庞统望去。
庞统先是一饮而尽,又自斟了两杯喝下:“我先自罚三杯。”
见庞统神采可贵的有些暗淡,白锦堂心中一紧:“但是出了甚么大事?”
白锦堂清楚的瞥见,庞统那张万年不动声色的脸上神采微变。
他能说甚么?奉告庞统定要谨慎,便是被俘也不要战死?这话如何说得出口。他真的是非论想做甚么,都心不足而力不敷。
“两年不见,不想锦堂刀上的工夫竟然进步很多。”
庞统手中再不留余力,将本现颓势的局面扳成了平局。白锦堂战得起兴,垂垂将方才义气相争的动机都放了下去,进退只见不见之前的鲁莽,谨慎而又周到。
“家父与王爷不过是定见分歧罢了,倒是没有甚么大的冲突。”庞统常在官方走动,倒是晓得赵德芳八贤王这个外号,“朝堂之上,实在并没有甚么对错,只是常常为国与为民的解缆点分歧罢了。”
固然相处不久,可白锦堂也算是晓得庞统的性子。如果普通事件,毫不敷以让他暴露如许的神情。
两人这一喝便又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。
对于庞统的践约,他虽嘴上不在乎,但内心还是介怀的。
“我亦是不耐烦文官间的噜苏,当有一日,厉兵秣马保家卫国。”庞统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心中有些可惜。江湖人尽情萧洒的日子,他在幼年时也是神驰过的,“马革裹尸以作夙愿。”
“庞大人,请。”白锦堂面无神采的左手前伸,右手则拔出了腰间朴刀,刀剑向下,摆好起手的架式。
庞统看着白锦堂微醺的笑容,对他的发起竟有些心动。
他一时无言,拍了拍庞统的肩头,安抚道:“节哀。”
坐在庞统劈面的白锦堂挑了挑眉。京中豪华,滴酒未沾如何能够。
“如何?很不好相处么?”
“只庞大人一个就够了。”白锦堂抬了抬下巴,对着八贤王的随行侍从表示。
那是天然,仁宗的性子是出了名的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