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这件事你不消插手,交给你福晋全权措置。”雍正瞟了弘历一眼,轻飘飘的叮咛道。
夏花回到内殿,皱着眉向纱凌禀报:“主子,富察格格有喜了。”
“主子息怒。”夏花一见纱凌那阴沉下来的脸,顿时也明白了两分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忙劝道:“主子为了肚子里的小阿哥着想,要清算那贱婢,对主子不过动动嘴的工夫。”
几个下人忙应了一声,躬身退了出去,待屋子里的人退散得干清干净,弘历考虑半晌,才对纱凌说道:“爷有件事儿要奉告你。”
“这可由不得你。”纱凌淡淡的叮咛:“就算灌也给我灌下去。”
“虽说绕过富察格格一命,但是富察格格身边为虎作伥的那些主子,爷该如何措置?”纱凌略微坐直了身子,蹙着眉头问道。
“请。”雨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恭恭敬敬的将两人送出了门。
“王太医正替福晋诊脉,正巧丫环禀报富察格格昏倒了,福晋这才命王太医来替格格诊脉。奴婢瞧着格格这面色白里透红,不像是抱病的模样?怎地就昏倒了?”夏花带着笑,不疾不徐的解释道,只是话语中带了一点挖苦。
“你好好的歇息。”弘历临走前对纱凌说道。
“那就劳烦嬷嬷照看了。”富察格格咬了咬下唇,眼里透出点心安。
富察格格顾及肚子中的孩子,不敢去禁止,只得眼睁睁的看着。服侍的人全都换了,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叫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。
弘历一走,纱凌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,面上带了两分肃杀之气,冷冷的唤了一声:“叶嬷嬷、钟嬷嬷,陪我走一趟,去见见那富察格格,对了,趁便叫小厨房熬一碗安胎药。”
“罢了,起家吧。”雍正摆摆手,正色说道:“你想要如何措置富察格格?”
“今儿富察格格见到奴婢的神情很奇特,仿佛是很惊奇奴婢的到来,特别奴婢还瞥见富察格格眼里的不安,就仿佛做了甚么负苦衷儿普通。”夏花忙将本身在富察格格那儿的所见所闻奉告了纱凌。
纱凌完整不在乎的勾唇,暴露一个和顺的笑容:“我还很多谢你送的大礼呢,那我该如何回报你呢?”
养心殿里本就沉寂无声,弘历俄然这么一怒,顿时惊出了一声盗汗,忙跪下请罪:“儿子方才无状,还望皇阿玛恕罪。”
“如何说?”纱凌搁下碗,富察格格有孕这是前几天便摸索出来的,莫非今儿的事与富察格格有关?
纱凌有些奇特的见弘历去了又返来,命人给弘历端了碗刚做出来的热*:“爷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?正巧,有件丧事要奉告爷,富察格格有喜了,方才爷急着出门,便没来得及说。”
一扭头对一旁服侍的丫环喝到,顿时屋子里又跪了一地的人。
“送去慎刑司,全数杖毙。”弘历此次倒是没有包涵,立即就要打杀了。
“夏花女人谈笑了,主子身材安康的很,只是今儿俄然晕倒,老奴忧心,才命人禀报了福晋,未曾想竟是打搅到福晋,是老奴的不是。”安嬷嬷接过话茬,忙说道,边说边用眼神安抚富察格格。
“主子,放心,那丫环最后咬舌他杀,就算福晋现在没事儿,一个深闺蜜斯见到这般可怖的景象,也会寝食难安的。并且那丫环常日里与我们可没甚么打仗。”虽说本身内心也没底,但是安嬷嬷忙谨慎的安慰富察格格:“现在主子怀了身孕,恰好卧床疗养,如何都查不到主子头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