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弘历扣在怀里转动不得:“别动,再动整桶药汤都要洒了。”
又过了一阵,浸泡的药汤已然兑好,弘历领着和珅到了屏风背面,挽起袖子试了试水温。
弘历赶快轻抚他的背,等和珅把气喘匀了,才拿了手帕替他拭去唇边的药渍:“喝那么急做甚么?”
屋外刚好传来了侍从的声音:“皇上,您要的药煎好了。”
“皇上,您能够松开了,我包管再也不挠了。”
“皇......皇上!”和珅看着弘历的外衫被打湿,挣扎着想要替他擦拭。
如许的事情搁到上辈子,和珅必然会用有违祖宗礼法的那一套说辞来推拒,哪会像现在这般,连戒心都放下了。
太多的偶合和端倪,让弘历不得不去假想一种能够性:“固然皮郛看着一模一样,可内里的芯子是不是早已经换了。”
蓦地变更的视角让和珅有些头晕,他挣扎了两下:“皇上......放主子下来吧。”
和珅拿过一旁放着的披风,详确地替弘历盖好。站在背后的角度,让他没有发明帝王唇角勾起的那抹含笑。
和珅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,只是握着那披风不知该如何行动。
只听弘历道:“别抓,抓破了会留疤,待泡了药浴,就能减缓些了。”
一旦温馨下来,和珅就觉出身上的痒来了。他深吸了口气,尽力地转移着本身的重视力,却还是不自发地想要去抓挠患处。
下一刻,却被弘历制止道:“呆着别动。”
小的时候,弘历和大多数小男孩一样,都喜好听些志怪故事。嬷嬷被小主子缠得没法,便奉告他这世上有易容之术,可用□□,将人脸变一个样。
和珅竭力挣了挣,弘历的手劲极大,他底子就挣不开。
明知药浴见效需求一段时候,和珅还是感觉身上那恼人的痒意减轻了些许。开初那点子矜持和别扭都被那一跤摔得半点不剩,归正在弘历面前已经洋相百出,没无形象可言了。成日里端着也是挺累的,倒不如就放纵一回。
直到弘历将门带上,和珅才展开了眼睛,望着极新的帐顶,长叹一声。
和珅被这正理一噎,半晌想不出辩驳的话,只好随弘历去了。
弘历细心地掠过和珅脖颈处的疙瘩,却没有发明一点不当。脸还是那张脸,原本来本,如假包换。
和珅痒得抓耳挠心,恨不得把身上都抓破一层皮,却还得顾及着在天子面前的形象。
弘历发笑:“看你此后还敢不敢拿本身的身子不当回事。”说着便拿着那只空碗,交给侍从一并叮嘱道:“将那煎开的药汤兑到凉水里,和大人要沐浴。”
固然药浴的水是冷的,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,浑身都暖洋洋的。不过和珅却感觉,这类暖意是偷来的。现在每当弘历当真专注地看着他,他都感觉天子在透过他,找另一小我的影子。
面前的青年,是不是就利用了这类异术,假装成和珅的模样,躲藏在本身身边?
和珅悄悄将眼睛翻开一条缝,瞥见了弘历身上红色的圆领衬衣,心下松了口气。
弘历看了他一眼,便将药碗递给他。
纪晓岚坐下饮了一口茶,苦笑着摆摆手:“别提了,和大人克日是无事一身轻啊。不幸在皇上跟前当差的海大人,早些时候还被皇上一顿臭骂。铁骨铮铮的男人,硬是在那么多侍卫面前被下了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