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珅一把翻开军帐,惊扰了榻上两个胶葛的身影。被捂了嘴的女人衣衫不整地坐在一旁,哀哀地抽泣。汤聘大惊失容,来不及清算衣冠,就颠仆在地,满目错愕的打量着和珅一行人。
和珅走下官座,一点点地走近额尔登,确认他被两旁兵士押地转动不得,才在唇边勾起一抹嘲笑:“我来奉告你,我不算甚么,论官阶,我不过是个从四品的文官,但临行前,皇上曾赐我便宜行事的权力。本日别说我要斩你额尔登一个,就是将谭大人、汤大人都斩了,也没人敢说一个‘不’字。”
“和大人请叮咛,卑职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汤聘承诺得利落,谭三格却暗道不好。
“这么说......你是接到了皇上命你敏捷前去木邦援助的旨意咯。”和珅没有理睬他的辩白,一针见血地问道。
汤聘心下正打鼓,见和珅盯着那鼻烟壶,忙扑畴昔,拯救稻草般地捧在手上,亲身递到和珅跟前:“边疆穷山恶水,没有甚么好东西,这鼻烟壶是个宝贝,放在我这儿华侈了,和大人如果喜好......”
谭三格的确要被气昏畴昔,低吼道:“还不快向钦差大人请罪。”
“公开抗旨,唾骂钦差,临阵脱逃......谭大人,按律该当何罪?”和珅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完整消逝了,冷厉的声音让帐内一干人等都战战兢兢。
汤聘心下一颤,这才抬眼细心看和珅的神采。从开端到现在,和珅都端着一张笑容,端得让人看不出深浅。
世人偏头一看,才发明汤聘跌坐在地上,脸上不见一丝赤色。
此话一出,谭三格、汤聘等人神采都变了。额尔登更是白了一张脸,不依不饶地吼道:“你算个甚么东西,我但是北路军的统帅,你敢砍我尝尝,爷爷我弄死你。”
谭三格嘲笑着瞪了那卫兵一眼,冷喝道:“让开!”
和珅不待他说完,嗤笑一声:“谭大人不便利,和某一个过路人,也没那么多顾忌,不如就让和某替谭大人开这个口如何?”说完,也不等谭三格答话,独自往汤聘的行帐走去。
和珅挑了挑眉,冷声道:“还愣着干甚么,都没闻声么......把他拖下去,在营前□□,以儆效尤。”
“大人......你看......云贵地区的财务并不宽松......汤大人他......”谭三格心下打鼓,发言也磕磕巴巴的。
“猖獗,这位是当今皇上亲封的钦差大人,还不快给和大人施礼。”谭三格瞥了一眼和珅的神采,明显脸上带着笑容,却让人莫名地胆怯。
和珅眉头紧皱,命人将那女人松绑,听她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缅语,心头的肝火越烧越旺。
汤聘不知和珅的身份,见他年纪悄悄,便气急废弛地吼道:“你是谁,谁让你出去的?”
他晓得古时行军兵戈,一部分被俘的妇女会沦为军奴,但当实际□□裸地闪现在面前时,远比设想的要触目惊心很多。
和珅冷眼瞧着他的行动,脖子向后一仰,堪堪躲过男人的手,厉声喝道:“摆布还不快拿下!”
和珅把话撂下了,转头又换上了笑容:“我到了有些时候了,却还没见到额大人。和某还想就教他,筹办何时拔营,前去木邦援助明瑞将军。”
和珅闭了闭眼,安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拖下去吧......”